交還了隨筆,潘小安還讓嚴沁雪寫了一封長信給自己的爺爺,他小心拍下嚴沁雪帶來的各種證明文件,做這麼多隻是告訴爺爺他沒有給錯人,也算讓老人家得償所願,不留遺憾。嚴沁雪即將離開中國,她的父母已經移民,她必須決定畢業後的去向。這些事和潘小安沒什麼關係,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第一次相遇時的不和諧,也隻能算是緩和了以往的別扭,充其量算得上普通朋友了。帶著不同的心情與感受,兩個人揮手告別,各自上路。
最讓潘小安驚奇的是在這段時間裏,陸航飛的執著有了回報,十裏對他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和陸航飛說話時撒嬌多了起來,越來越不講道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從用詞和平常的語氣中透露出無數的線索和樂趣,按照陸航飛的說法最近十裏同學對他說的“謝謝”明顯減少,發的脾氣明顯增多,他的判斷是有戲。
“這說明她開始拉近距離,你懂嗎?”陸航飛忍著狂喜的心情對潘小安說。
潘小安遲疑的說,“你現在的症狀我聽說過,他們總結一般的醫院是治不了的,你恐怕需要自我客服幻想和猜測的傾向,總之有一個字可以形容你的全部。”
“什麼字?”
“賤!”潘小安的發音很準確,音量也適中,他看著陸航飛不屑的神情,聽到了陸航飛另類的解釋。
“對啊,我就是賤,那又怎樣。我告訴你潘小安,如果哪天你遇到一個能讓你犯賤的人,說明你真的愛上她了。”陸航飛言之鑿鑿,語氣肯定。
兩個人明智的結束了話題,開始談論潘小安的下一站。
“你準備去哪裏?”陸航飛問。
“夏日炎炎,我想去爽一爽,到貴州看看。”潘小安說。
貴州?陸航飛似有所思,“你要去苗寨?”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走走看看,先不想那麼多。”潘小安慢條斯理說。
從成都到重慶過遵義就是貴陽,潘小安在酒吧賺了點兒錢,他打算省著花,窮遊貴州。正當他為錢苦惱的時候,一條手機信息傳來,“有錢賺,感興趣嗎?”發來信息的是久違的王彼得,按照信息的提示,潘小安打開郵箱看到郵件才知道果然是有錢賺。他的網上分享閱讀量越來越大,引起一些做生意人的注意,除了詢問廣告鏈接之外,還有人希望他能夠使用某些戶外裝備或者推薦某些菜館。
潘小安不是死腦筋,在不妨礙自己的前提下,認真遴選合適的商家不是壞事,他迅速回複王彼得,講明白自己的看法和原則,其他的事全權委托給彼得的公司。他相信這些小錢麵前,彼得哥比他更會處理,而他隻需要按照協議完成承諾的事情。
“都是什麼事?”
“類似軟文吧,或者叫植入,反正是配合一些商家活動或者介紹某些食材什麼的。”潘小安回答陸航飛的問題。
“難道你成名了?”陸航飛裝出吃驚的樣子。
“粉絲經濟,你明白嗎?有人關注就有商業利益,這不難理解吧,人家是投放廣告,我不過是載體,一旦載體失效,自然什麼都會消失。”潘小安淡淡說,“不管怎麼說,有錢比沒錢強。瞌睡遇到送枕頭的,我朋友說可能還有個節目想招聘主持人,問我有沒有興趣?”
陸航飛真的驚訝了,他喃喃自語說,“這難道不是走紅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