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懷有心事的三生,認為金興業花費這麼大的力氣,肯定會馬上同意自己的要求,等了許久沒有聽到回應,無名業火不由湧上心頭。
“難道我跟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沒有聽到呢?你不是說隻給我一次開口的機會嗎?我以為你要直接說你的問題呢。”金興業同樣沒聲好氣的說。
之前他麵對秋月等人的時候,內心更多的的確是歉意,對三生他卻沒有了那麼客氣,甚至他認為自己之所以被這麼的折騰,以及自己女兒的遭遇,都是拜三生所賜。
同樣心有不忿的三生,耐著性子問道:“你女兒叫什麼?”
“龍菲菲!”金興業簡單回複了三個字,他知道接下來再也不用自己著急了,著急的人應該變成三生才對。
曾經他利用三生的重情重義來算計對方,甚至他還認為三生某種程度上過於天真,難以成大事,現在他卻巴不得三生重情重義一點。
以他的閱曆自然能夠看出,綁架龍菲菲的絕非常人,對方既然敢讓三生獨自過去,肯定有所準備,如果三生沒心沒肺,害怕不敢去的話,龍菲菲的下場用膝蓋都能夠想到。
顯然,三生自始至終的性格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縱然他明白有人會利用他這點也不例外,因為他是為了自己而活,覺不會因為別人做些什麼,而改變真正的自己,那樣就變成他為別人而活。
三生已經無暇去糾結這對父女的恩怨,不過根據他目前知道的信息來看,那肯定是一筆剪不斷理還亂的陳年舊賬。
最重要的是,他確信若龍菲菲隻出現了小問題,以金興業的手段跟高傲,也根本就不會舔著臉過來找他,現在金興業過來了,就說明事情發展到已經超出了金興業掌控的程度。
“她現在怎麼了?”三生內心湧起一絲複雜。
“被人綁架了,對方指名點姓讓你一個人過去,如果你去的晚了,她可就性命不保了。”話說到這位這份上,金興業已經沒有必要跟三生客套了。
本來對金興業的話完全相信的三生,此刻不由騰起來一絲狐疑:“該不會你想要借你女兒的名義算計我吧,就算是你之前得罪的人想要報複你,對方也沒有必要讓我過去吧?”
這個合情合理的猜測,卻惹得金興業破口大罵:“你放屁,董三生,做人要講良心,我承認我的確算計過你,不過那都是正常的商業手段,而且若是我自己惹得禍,我們父女倆死了,我都不會不要老臉過來找你,現在我女兒可是因為遭受的無妄之災,這件事你不管也得管。”
三生一陣頭大,嚴重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他能夠分辨出金興業並沒有說謊,不過他也實在是想不到,就算是自己身邊最為親近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跟龍菲菲的關係,自己怎麼又會將禍水引導這個跟他隻有一麵之緣的女孩子身上。
在這裏三生犯了一個錯誤,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反而是你的敵人,因為隻有他們才會費盡心思想要算計你,才會挖出你所有不為人知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