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2)

嘴角:“日語?在我離開青學的那一刻起,日語我就已經忘了……”

走進各自的房間,僅一牆之隔的房間。當房門關閉的那一瞬,心就像是掛上了厚厚的枷鎖。蜷縮在牆角,任憑眼淚濡濕了衣襟:“Syusuke,すなまい……すなまい……すなまい……”一遍一遍用日語訴說著對不起,我真的很想衝到周助的麵前,用標準的日語告訴他我好想他,一分一秒也不想離開他,可是這種小孩子一般任性的行為最終會毀了我們,我已經長大了,而任性隻屬於弱者……

什麼時候起,不屑於眼淚的我變得這麼愛哭了……

曾經我認為,眼淚是懦弱的表現,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淡紫色的眸子裏永遠是清澈見底,從未有過水霧迷濛。冉然姐曾經笑著調侃我:“Malian,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那你應該就是撒哈拉沙漠吧。”

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撅起嘴理直氣壯的反駁:“撒哈拉怎麼了?!總好過那些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嬌小姐。我的眼淚又不像童話故事裏那樣一流下來就會變成鑽石和珍珠,流這麼多幹嘛,向別的人變相展示自己的脆弱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嗎?”眼淚太過脆弱,而我的字典裏,沒有哭泣。

抱緊雙膝,企圖得到些許溫暖,嗬嗬,Malian什麼時候也墮落成水做的林妹妹了?什麼時候習慣用眼淚默默傾訴自己無言的悲傷?“眼淚不會改變事實,不會讓你的壞心情變好,充其量也就是消耗體內水分,浪費國家寶貴水資源……”這句話還是自己告訴自己的,卻也是自己背棄了曾經那句不再流淚的誓言。

直到今天才知道,不是不想哭,不是忍不住眼淚……之前的種種忍隱,哪怕再痛徹心扉是都咬緊嘴唇不讓眼淚落下,曾經堅強的孩子在此刻忽然明白——眼淚之所以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收緊了抱在膝上的雙手,將頭深深的埋進胸口。這是嬰兒在母體裏的姿勢,也是讓人最有安全感的姿勢。我承認現在我好沒有安全感,所以迫切的想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像是吸血鬼一樣,思念陽光的溫度,但生命卻會消逝在正午明媚溫暖的陽光下……

梅魂休暖鳳香篝,人去後,鴛被冷堆愁……熏籠鳳香如梅魂卻也難以溫暖冰冷的心,心上人離去,連恩愛的鴛鴦也被冷冷的堆滿憂愁……

抬起頭,淡紫色的眸子是那麼驚恐,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我恐懼了,也迷茫了。原來我就像是一棵仙人掌,封閉了自己的心,堅硬的刺拚命的保護著自己不受傷害,一不小心就會讓人鮮血淋漓。但如果深入去了解,就會發現,仙人掌其實有著一顆水做的心

媽媽,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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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房: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就好像一把尖刀,割的不二的心生疼生疼。嘴角那一抹嘲諷的微笑,那種無謂的語氣……說到底自己還真是活該,本來就是自己先傷害了她,現在反過來後悔,乞求她的原諒又有什麼用!

可是一想到自己從此以後就要和她形同陌路,甚至成為仇敵,不二的心就開始悶悶地犯痛。真的,無法忍受她走出自己的生命……

狠狠的一拳打在牆上,不二頹廢的靠著。曾經聽到過這樣一句話:“有時走錯一步,就會相差一生的距離。”不二今天無比深刻的理解了這句話。——“涵,到底怎麼樣你才會原諒我,才會重新愛上我……”

一堵牆,僅僅就是一堵牆,就這樣阻隔了兩個相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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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不知道在牆角蜷縮了多久,知道星辰取代了陽光,我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才勉強敲了敲發麻的雙腿向樓下走去。

熟練地按出一串號碼,不久,還熱氣騰騰的匹薩就被宅急送送到了家裏。掀開蓋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唔~~好香~~,果然,剛出爐的匹薩最好吃了呢!

好久沒吃匹薩了呢,好像自從穿回來就連一頓比較正式的飯也沒吃過。天天用水果和零食充饑,說句不客氣的話,連匹薩的味道都快忘記了。

匹薩的吃法十分休閑,如果是講究的人,可以使用刀叉細細品味;不過如果是隨意的人,若是直接用手就著莫紮裏拉綿綿長長的乳酪把美味比薩送入嘴中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其間。我雖然是屬於兩者兼備的那一種,不過現在的情況很顯然容不得我優雅,餓都快餓死了。

“涵,在吃晚飯嗎?”周助不知什麼時候走下樓,來到我的身邊。“嗯,匹薩。一起吃好了。”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掉這麼大一個匹薩,放冰箱裏會破壞匹薩原有的口感,這樣算來還不如和周助一起吃呢。

毫不客氣的在我對麵坐下,周助拿了一塊匹薩咬了一口:“這是涵自己做的嗎?”“喂喂,怎麼可能。”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我又不是小潔,怎麼可能會做匹薩這麼高難度的東西,當然是叫的外賣。”

周助笑得無比燦爛:“嗬嗬,沒想到小涵也有不會的東西啊。”“閉嘴吧你。”伸手把一塊匹薩塞到他口中,直到手指輕輕劃到周助的唇,才驚覺自己的動作太過曖昧,立刻撤回手,逕自低頭拿了塊匹薩,用發絲當去頰邊不自然的紅雲:“噎死你,我看你再敢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