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場。隻輕輕摸了摸妹妹的腦袋,以示安慰。

“哎?這麼快就搬了嗎?”真弓放下筷子,看起來有幾分興奮。

陸鬥也從碗裏抬起頭:“不叫搬家公司嗎?”

“你們隻需要把衣服鞋子什麼的搬過來就好了,我家客房東西也都算齊全。”慎之介笑道,“所以我想應該不需要請搬家公司。”

……

於是當晚,真弓一行人回到家,就忙著收拾起東西來,折騰到大半夜。零零碎碎也收拾出不少箱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真弓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拉開拉門卻看看見狹小的客廳裏一男一女正在搬東西。

看見她出來了,真田裏奈衝她笑道:“真弓醒了啊,快洗洗換件衣服吧。”頓了一下,“大家都忙了大半天了。”

“哦,好。”真弓說著看向客廳裏掛著的老舊掛鍾,居然已經快十一點了,看了看四周,“陸鬥呢?”

“他啊,一早就被你慎之介叔叔送到他們家跟琉璃子玩去了。”真田裏奈笑的燦爛,“好了,你弄好了,把這兩箱東西搬下去,我們就一塊過去了。”說完,跟慎之介兩個人就各自搬著東西出去了。

真弓走到水池邊,開始刷牙,沒刷幾下的時候聽見門口有什麼響動,於是從窄小的廚房探出了身子,隻見是一身便裝的幸村精市。於是立刻招手:“嗨,幸村君。”對於他,一定要友善加客氣,盡快拉近關係,昨晚光顧著吃了,浪費了一次好機會。沒辦法,前兩天吃的太苦了。

聽見聲音,幸村精市也看向了這邊,鳶紫色的眸子有瞬間的顫動,但即刻又揚起嘴角,展開美好的笑顏:“天海桑,你好。”頓了一下又道,“起來了嗎?”

“嗯,你早上搬了不少次東西吧?”真弓望著客廳裏四個紙箱,“你等著,我弄好了咱們一塊搬著下去。”說著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拭去嘴邊一圈泡沫,轉身繼續刷牙去了。

“好。”

真弓洗漱完用手隨便抓了幾下頭發就出來了,一出來就看見幸村精市站在牆邊看著一副水粉靜物畫,見她出來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畫:“這是天海桑畫的嗎?”

“哎?”真弓看了看那幅畫,點點頭,“嗯,是的。”這幅畫還真是她畫的,因為那一塊牆壁脫落了一大塊,實在太難看,身為美術生的她又剛好在這破屋子裏找到了水粉跟畫紙,就在某個夜晚一邊跟陸鬥商議“掰彎幸村精市”一邊畫了這副畫,畫完就貼在了那裏。

“你可以畫的更好。”幸村精市看著她,淡淡的笑著,“不過天海桑你沒有認真畫。”

“我,隻有這種水平而已。”真弓垂下眼簾淡淡的說,但馬上又笑了,“聽說幸村君你很喜歡美術,不知道你對弗朗西斯·培根怎麼看?”

“他的話,我了解的不多。”幸村精市一邊說著一邊搬起兩個箱子,“隻記得《喬治.戴爾肖像》。”

真弓聽了一陣竊喜,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怎麼像睡衣的睡衣,也搬起兩個箱子,跟著幸村精市往外走:“那幅畫我挺喜歡的呢。”說著看向幸村精市,“不過弗朗西斯·培根這樣描繪自己的同【嗶】戀人,一定懷有很深的感情呢。”

聽到這話,走在鏽跡斑斑鐵製樓梯上的幸村精市忽然止住腳步,略顯詫異的看向身後的少女,過了一兩秒才道:“應該是吧。”

“嗯。”真弓察覺到對方的異樣,不敢再往更深層次討論,看著不遠處朝這邊揮手的真田裏奈,“我媽媽催了,我們快過去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梯,幸村精市忽然轉過身看著搬著兩個紙箱的真弓:“你搬的動嗎?”她看起來似乎有點吃力。

“哦,我搬得……”話未說完,腳下不知被什麼絆到,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在她反應夠快,穩住了身子,但為時已晚,手中的兩個紙箱還是慘遭厄運,雙雙摔在地上,發出“砰砰”兩聲悲鳴。

紙箱重重砸在了地上,裏麵的東西散出來一地。幸村精市見狀,立刻放下手中的紙箱,走過去幫忙撿東西。他用餘光看見對方以光速抓著兩條文胸扔進了有點變形的紙箱,意識到現在這種情況有點尷尬,於是低著頭動作緩慢的撿著他這邊地上散落的書本文具之類的東西。以便對方有更多時間收拾地上那些他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但在撿起最後一本書的時候,幸村精市的手幾乎僵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這本這個月出的【嗶】雜誌,為什麼沒有成年男性的家庭……會有這種東西?

狐疑的盯著封麵看了一下,剛要放到紙箱裏,目光卻被雜誌下方露出的一截粉色信紙吸引,信紙最下方印著的一排小白兔更是讓他感到詫異。

真弓手忙腳亂的收拾好一堆內衣內褲後,擦了擦額上的汗,看向幸村精市,見他剛好合上那本陸鬥不知從哪弄來的H雜誌。心猛地一沉,他……原來喜歡看這個。不過想想也是,這個年紀的男生喜歡看這個也正常,別灰心,就算他現在喜歡看這個,一個月,最晚一個月,保證讓他以後不看A【嗶】隻看G【嗶】!要相信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幸村精市忽然抬起了頭,看向她這邊,二人目光觸及。真弓感覺到對方鳶紫色的眼睛裏流露出幾分異樣,呃,有點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