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馬上就走。”真弓連連點頭,“吵醒你真抱歉。”說著又陪上萬分懇切的笑臉。
大半夜的莫名出現在別人床上本身就是一件能讓人浮想聯翩的事,而且她在不久前還當著他的麵看到並誇讚了其某個部位……
兩件合起來,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經構成xing騷擾了。
“我走了啊,晚安。”真弓說著轉過臉要下床,忽然有一個黑乎乎手掌大小的東西“嗖”的一聲飛了過來,撲騰著翅膀直挺挺的衝著她臉進攻。
“這……這什麼東西啊?”真弓被這不明生物嚇的閉著眼睛胡亂揮舞著手臂。
“啪嗒”一聲,床頭櫃上的燈忽然亮了,緊接著真弓感覺腦袋被猛地擁入一個散發著沐浴露香味的懷抱,可能剛剛從被窩裏起來的關係,他睡衣上都暖暖的。
“是蝴蝶。”真弓從少年的胸口聽見了好聽而溫和的聲音,話音未落,少年已經鬆開了手,“已經又飛出去了。”
“哦……哦。”真弓緩慢的從他懷裏直起身子,看向他,“那我走了。”聲音罕見的很小,眼神也有些有擺不定,畢竟被一名男生主動摟進懷裏和不小心把他看光是兩碼事。
後者她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一笑而過,前者就完全不可以了。因為這一動作是她蘿莉時代所憧憬的場景之一,當她身處險境時她的……呃,白馬王子挺身而出擁其入懷帶她脫離險境……
剛剛他那一抱讓她腐朽多年的少女心在瞬間複蘇了,心跳加快了不少,她自己都可以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所幸如今的她已經皮糙肉厚,沒有臉紅耳熱的現象,不然她這老臉可要在這位男高中生麵前丟盡了。
幸村精市坐在床上,看著自己這位奇葩繼姐同手同腳的走出房間後。緩步走至門邊,輕輕的將房門關上。修長的手指觸上鎖孔上的鑰匙,停滯了一兩秒,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真弓回到房裏,喝了一大口涼開水,才讓雀躍跳動的少女心平複。歎了口氣,靠在床上將那張莫名其妙在手中多出的紙展開:【鑒於罪婦葉氏對本大人抱有不敬之心誹謗之嫌,特追加任務:勞gai期間不要讓幸村精市的外套從肩膀上掉下來,否則你的任務將改為“piao盡本作所有男性”】
“……”真弓的手猛地一抖,那張紙悠悠然的從床上落在了地板上,顯得那樣安靜無辜。
piao盡本作所有男性……
這種事她寧願魂飛魄散也不要發生,因為那樣做的結果絕對會比魂飛魄散還要恐怖。
為了不至於落得魂飛魄散,真弓第二天出乎幸村精市意料的跟他上學去了。
不過由於昨晚發生的事過於高能,兩個人一路上顯得比往日拘謹了些。
“你今晚在網球場會打網球嗎?”在擁擠不堪的地鐵上,真弓打破了二人之間長達3分鍾的沉默。
“每天我都會打網球的。”幸村精市側過臉朝身側的少女看去,“有什麼事嗎?”
見對方的語氣表情皆是一派自然,好像昨晚什麼也未曾發生一樣。真弓的勇氣也增長了不少,深吸一口氣道:“那你打網球的時候能別披著外套嗎?”隻要他不穿,就不存在掉不掉的問題。
“……”幸村精市覺得麵對她不語塞是不可能的,沉默了一小會兒,緩聲道,“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piao盡本作所有男性。
“因為……你看啊,天氣越來越熱了,你披著不嫌累贅嗎?”真弓定定看著身邊的美少年,煞有介事的分析著,“而且你想啊,就算你技術在高超,萬一哪天風大怎麼辦?一不小心衣服不就飛了?多丟你一部之長的麵子啊。”其實這些話也並非她胡扯,這也是她多年前心中的疑問。不過嘛,這些隻是一閃而過的疑問,當年她更在意的是手塚國光打網球時眼鏡會不會掉……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就他外套問題這樣現實化的分析,之前從來沒有關心他的外套會不會掉。即使初三那年跟青學的越前龍馬對戰時外套真掉了,也沒人在他麵前提過這事。
“如果你一定要披著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別個別針什麼的,比較安全。”真弓見他半天半天不說話,趕忙笑臉相迎的補充道,“放心,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來的,我可以幫你別。”
“不必了。”幸村精市聲音裏有些無力,“你究竟想怎麼樣?”直接說吧。
“我就是不希望你的外套掉下來……”真弓十分坦誠的回答,“你想想,當年你跟青學的那個矮子打,被那個小鬼設計把外套給弄下來了,多不爽啊。我看的都替你不爽。所以你想,你當時要是別的別針不就沒那事了,還能氣氣他,這不一舉兩得?”
“……”如果當時外套沒有符合萬有引力定律掉下來,那結果絕對不會是不爽這麼簡單了。
“不要再想這種事了。”幸村精市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真弓的書包擠到門口,“今天有英語測驗,有時間就看看英語書。”說完,他才發覺,麵對她的任何話語,他都能處變不驚的淡然麵對了。
除了昨晚那句“好厲害”這種級別的之外……
未能說服幸村精市不披外套,也沒能成功勸服他別別針。真弓從走進學校開始就陰鬱萬分,直到模範好友千加神秘兮兮的送來一封小巧的彩色信封,她才勉強衝千加笑了一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