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你在做什麼?”

真弓和幸村精市皆是一愣。在看到從樓梯上衝下來的女子後,真弓迅速從少年身上爬了起來:“我在……和他,鬧著玩。”

全場陷入了短暫了沉默。

“媽媽。”幸村精市從沙發上站起,無比鎮定的望著麵色極為難看的真田裏奈,“您別誤會,我們剛剛確實在……鬧著玩。”

即便再蹩腳的借口,隻要神情鄭重語氣肯定的去說。那麼它的真實度會提升絕對不止一個檔次。

可是顯然的,這對現在的真田裏奈不可能有用,她死死盯著自己的繼子,然而對方則一直維持著微笑,好似在表明剛剛他的話千真萬確。

“夠了……”真田裏奈最終放棄了眼神攻勢,無奈的一手扶額,“你們別裝了。”頓了頓,略帶不安的朝樓上看了一眼,確定慎之介還在睡之後,才又道,“你們,不可以在一起的。”

“或許接下來的話會讓你們不適或者無法接受。”真田裏奈未待兩個孩子開口,繼續道,“但這是事實。你們是姐弟,同父異母的姐弟。”

於是,偌大的客廳裏,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隻聽見空調發出輕微的聲響。

片刻之後,幸村精市看向自己的繼母,沉聲道:“如果是這樣,我想去找爸爸確認。”

或許是少年的反應過於平靜,真田裏奈愣了半天,才慌張的搖了搖頭:“不可以,你……你爸爸不希望你知道這件事。”頓了頓,又看著兩位,柔聲道,“拜托你們就……就顧及他身為父親最後的顏麵,不要向他提起這件事好不好?”

真弓聞言,有些不舒服起來,同時察覺到幾分異樣。如果她真是慎之介的女兒,他難道就為了所謂的顏麵,不打算認她?舔了舔唇,看向真田裏奈:“媽媽,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會相信的。”說著又看向幸村精市,“精市也一樣。”

是啊,就算現在各種跡象都在懷疑著她的身世。但這都無法百分百證明她就是慎之介的女兒。

“所以,我要去驗DNA。”

對,DNA。這就是她剛剛被真田裏奈打斷的話。

“……”聽到這話,真田裏奈麵色微變,兩隻纖細的手擰在一塊,“好,如果你想的話。”頓了頓,看向麵前的兩位青少年,“不過我要陪你們一起去。”

***

於是,在那個炎熱難耐的下午。真弓和幸村精市在真田裏奈的陪同下,去了醫院,抽取了血樣。

“這件事請你們一定要向爸爸保密。”回來之後,真田裏奈無比認真的向兩位說。頓了頓,又道,“另外,等結果出來後。你們……就要認清現實了。”

那個時候,真弓揉著自己剛剛被紮了針的手指,看向了幸村精市:“等到結果出來再說。”說著自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

幸村精市微怔,看了看被真弓握住的手,也回握住了她的手。

站在他們麵前的真田裏奈將這一動作看在眼裏,不由得蹙眉。這兩個孩子還真是……

***

接下來就是長達六天時間的等待。

而這六天,幸村精市幾乎每一天都有比賽—全國大賽正式開始了。比起初中,高中的賽事要早一些,在七月。

頂著炎炎烈日,立海大高等部的每一場賽事真弓都會去看。每一次她都坐在貴賓席,網球部一眾就站在她前麵不到一米的地方。所以經常性的,她都會直接翻到前麵,跟他們站在一塊,看著賽場大聲呐喊助威。什麼“仁王,變丸井!芥川慈郎看見他就舍不得打了!”,什麼“切原!你快給我變惡魔!”,再什麼“精市出絕招,滅他五感!”

於是她又一次上了立海大論壇的頭條,“前任校花和學園王子婚後恩愛有加”的信息也差不多席卷了論壇……

因為全國大賽的關係,真弓這幾天一直都刻意的沒有主動和幸村精市提起這件事。每天都在為他比賽打氣,或者說一些輕鬆的話題,比如“琉璃在一定要看青學的比賽呢”,再比如“你不覺得仁王的cos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嗎?”等等……

或許是有所察覺,幸村精市也很配合的沒有去提那件事,加上他每天都忙於比賽和鼓舞士氣,也無暇再去關注其他事。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迎來了全國大賽決賽值日。相當湊巧的是,今年最後對陣的依然是青學VS立海大—連續三年不變的組合。

就在比賽前一天,幸村精市已經提前去了東京為比賽做準備,真弓沐浴著午後的陽光在房裏收拾衣櫃,房裏本來很安靜。

真田裏奈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門口,她的手裏拿著一個牛皮紙袋,神色淡然的看著自家女兒:“結果……出來了。”

“……”真弓止住了手裏的動作,僵在那裏。過了半天,才開口,“不是明天才出來嗎?”怎麼提前了

真田裏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徑直走到書桌邊,將紙袋放在了上麵:“你們自己看吧。”說完,就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午後明朗過分的陽光下,牛皮紙袋安靜的躺在書桌上。少女吞了口吐沫,放下手裏正在疊的衣服,一步一步朝書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