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說著就又艱難的把包背好,稍稍踮起腳給他圍上圍巾,“我不累。”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格外溫和。伸手替她將快遮住眼睛的口罩往下拽了拽:“要喝水嗎?”走了幾十分鍾了,兩個人一口水都沒喝。

“嗯,喝一點吧。”被這麼一問,確實渴了。

就在真弓接過幸村精市從包裏拿出的保溫杯時,忽然聽見附近哪裏有輕微的響動,像是……腳步聲。趕忙環顧四處,卻除了雪和樹,什麼都沒看見。不由得朝幸村精市走了一步,死死抓住他的手:“喂,你……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不會是碰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在那邊。”幸村精市並沒有直接回答的她的問題,而是指著上麵一些的方向,放大了些聲音,“誰在那裏?可以出來嗎?”

“哎?”真弓有些詫異的順著對方指的地方看去,隻見約十來米的地方,有一處灌木叢。在幸村精市問完後,灌木叢輕微的動了一下,接著從後麵冒出一顆圓滾滾的腦袋。一張稚氣清秀的小臉出現在了二人眼前—是一名五六歲左右的男孩。

男孩隻穿了一件毛衣,看起來有些單薄。他慌張的看著這邊:“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哥哥姐姐……”

偷看?不是故意……

話說,我們有什麼值得你偷看的嗎?真弓抽搐著嘴角暗暗吐槽。

“你是住在這裏的嗎,小弟弟?”而幸村精市則直接無視了男孩的話,開始了問話。

“啊?哥哥你要告訴我爸爸嗎”男孩有些驚嚇的往後一蹦,“我……我沒看見你們親親,不要啊。”

“……”你是想看我們……親親?

幸村精市聽了,依舊保持著微笑:“哥哥隻是想問路。”頓了頓,牽著真弓朝他走去,“可以告訴哥哥涼夜村怎麼走嗎?”

聽了他的話,男孩似乎安心不少,從灌木叢裏直接鑽了過來,樂顛顛的跑到兩個人跟前:“涼夜村的話,在山的那邊,你們翻過山頭,再往下走一段路,就能看見了。”

“什麼?山的那邊?”也就是說還有一大段路要走?真弓覺得自己快直接暈厥了,那豈不是天黑也走不到?現在都快五點了吧,天都暗沉沉的了。

幸村精市抬頭看了看前麵看不到頭的山,又朝男孩看去:“那去那裏大概要多久呢?”

“多久?唔,好久的。”男孩歪著腦袋說。

“那弟弟你知道附近哪裏有住宿的地方嗎?”真弓搶著問。算了,天馬上就要黑了,還是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夜吧。

那什麼破溫泉還是算了……吧。仁王君,對不住你一番心意。

“住宿?”男孩眼睛登時一亮,“哥哥姐姐你們要住宿嗎?”

“對,可以帶我們去嗎?”幸村精市溫和道,說著將手伸進了真弓羽絨服的口袋裏。在真弓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從裏麵掏出兩塊巧克力,“這個送給你。”

男孩眼睛再次放光,接過巧克力,然後開心的看著幸村精市:“謝謝哥哥。”頓了頓,指著南邊,“我家就提供住宿的,我馬上帶你過去吧。”

“你……你家?”真弓有些驚奇的看著他。

“是啊,怎麼了嗎?姐姐。”男孩疑惑的問道。

“呃,沒什麼。”算了,都到這個境地了,就算是什麼農家樂獵戶樂的也無所謂了。

然後直到她在幸村精市的攙扶下,跟著男孩走了五分鍾的路,來到他家—幾個木屋前時,還是呆住了。

這怎麼看都是自己住的吧?這小子不會是不懂事胡說的吧。

“啊,你們是……是來住宿的嗎?”剛一到門口,柵欄圍成的院子裏一名婦人就迎了出來,“快請進,請進。”

“你們這有晚餐嗎?”幸村精市朝裏看了看,雖然也覺得在這裏住宿有些古怪,不過剛剛來的路上,也隻見到這種木屋民房。這一帶估計也不可能有正規的旅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