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那也要是離歌的選擇。”
“她心甘情願呢？”跡部挑釁地說道，他真覺得有趣了，他想試試手塚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隻要她心甘情願。”手塚對上了跡部的挑釁目光，“把她給我吧！我送她回房間。”
“……”跡部有些不情願地把離歌遞給了他。
手塚在接到離歌的瞬間，一顆擔心了許久的心，沉沉落定。他轉身離開。
然而，身後跡部的聲音如同響雷——
“手塚，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許不放手。”
放手……嗎？手塚微微苦笑，從一歲開始就拉了的手，會有注定必須拿開的一天……嗎？
手塚小心翼翼地把離歌放在鋪好的床單上，要為她蓋被子，然而離歌的手牢牢地拉住了他的，一直不讓他走。
“不要走……”她在囈語。
“離……歌。”手塚低頭，女孩的臉龐是如此純淨，在照耀進來的月光下顯得楚楚動人。
“哥！哥！……”以前每到他們一起出去，離歌都會成為他的小尾巴。
“離歌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不要！我要哥在我身邊！”
“好好。”他總是無奈地答應她，換得她一展笑顏。
回憶如同潮水，打得他遍身淋漓。
“離兒，你真傻……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不會分開嗎……也許我不得不放手……請你，原諒我……”
手塚輕輕地，掰開離歌的手，替她蓋好被子，最後一次撫摸了她的額頭，凝視半晌之後，他悄悄帶上門離去。
室內無聲……恍若沒有人來過……
時光飛逝，夏末，離歌即將上國中了。
這天在離歌去吃早飯的時候，才發現桌上多了一個信封。
“離歌，這是你的。”
“誒？是什麼，爸？”
“立海大附屬國中的入學通知書。”
“……”離歌呆了半晌，終於消化了手塚國晴的話語之後，側臉怔怔地看向國光，然而他偏過頭去，離歌心一痛。
“爸，我不是應該去青學的嗎？……”離歌還是說道。
“離歌，立海大是很好的國中，雖然遠了點，但是我會派人專門接送你的。”
“但是……我為什麼要去那麼遠？……我不要離開……”
“離兒！……”手塚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離歌一跳。
她忽然感到委屈，哽咽著，她幾乎無法言語。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離歌仰頭，把淚暗自吞下去，她才不要他們看見！！
離歌匆匆離開。
手塚國晴忽然對國光說：“國光，我知道是你媽要這麼做的……但是你為什麼……”
“離歌太依賴我了，讓她走遠點吧，她能看得更多。”
國晴很讚同地點點頭。“還是你為離歌考慮得周到。”
手塚國光掩住落寞之情，掃了一眼離歌離開的方向。
——離歌，原諒我不得不放手。
Chapter 16
夏末，焦躁的氣息正在散去。預示著新的生活就要到來。
離歌站在鏡子前，看著身著立海大黃色校服的自己，忽然覺得很是怪異。立海大，她從未接觸過的地方……她一直以為她會去青學，也習慣了看到哥穿青學藍色校服的模樣，甚至幻想著和哥穿同樣校服一起去上學。
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國中生活是以這種方式開篇。
什麼時候改變了呢……離歌歪著頭，皺皺眉，終於還是不想了。
伸個懶腰，既然已經注定會來，就順其自然地讓它來吧！這是她的哲學。
“我出門了。”離歌匆匆拿了書包就要走，第一次穿立海大的校服，還是有點不適應。臨走前還有點別扭。
“等等，離歌。”她轉過頭來，手塚靠近她，伸手，她訝異了一聲，呼吸就要凝住了。
“領子，沒翻好。”他幫她翻好，正好對上了她呆滯的目光，忍不住笑出聲，“嗬……”
“誒？……”離歌終於反應過來，紅暈染上了臉頰。
“哥真是討厭！……”
“我送你到門口吧。”他忽然說，引得少女又一聲“呀”。
“嗯……”離歌不知為什麼，似乎送了口氣。好像自從她答應去立海大後，他對她似乎回歸到了原來的相處方式。
盡管有一些東西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注定會改變，但是……離歌虔誠地祈禱，但願還留下一點東西，哪怕是一點點，能保存到永遠該多好。
譬如他對她寵溺的眼神。
譬如他對她溫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