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離歌,15:0!”
手塚國光平靜地起身,視野裏的少女長發飄飄,擊球的動作瀟灑如風,蹁躚如蝶,她的眸光深邃,忽然讓國光感到陌生。
“立海大切原的子彈發球?離歌你學會了?”
“對青學的部長,我怎麼敢不盡全力呢?”少女微笑讓月亮都慚然,“哥如果你大意的話,可是會輸的哦!”
會輸?手塚國光不禁失笑,然而笑意剛到嘴角便已收斂。
他怎麼會不了解她?莫名其妙地等他以及……莫名其妙地挑釁,他難道看不出她的心思?她……隻是要逼他而已。
本來的確不想用削球的。但是……恐怕今天她不會輕易放過他。
她心頭的疑慮,隻有他才能解開。盡管也許,她並不確定。
離歌,對你的這份心思,我該如何是好呢?……
“如你所願。”手塚國光淡淡地說,“我不會大意的。”
“盡管來吧!”少女的眼神忽然集聚,眸光凜冽,因為她看見茶色少年左手微收,肘往外送……正是他最經典的零式削球!
“哥,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手肘到底……”
輕巧的弧線,球飛了過來,巨大的力道讓離歌都聽到了呼嘯的聲音。她凝視著球在自己的球拍邊落下,既而向國光所在的半場方向滾回。
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零式削球!
“手塚國光,15:15!”
離歌呆呆地佇立,剛才的球,比她從前目睹的削球更進一步,甚至帶了些旋轉,她的球拍根本無法碰到!
如果手肘還有傷,他決不可能打出這麼完美的削球!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要再來一次嗎?”風中傳來手塚國光淡然的聲音。
“當然。”雖然鬆了口氣,但是內心的疑竇,伴隨著深沉的痛楚,她不能太倉促。
何況,他如果是騙了她……她不敢想像他遭受的劇痛到底有多痛。
“呐,離歌,看好了!”
依舊是完美的零式削球,接連三個,每個都華美得讓人震撼。
一局終了,國光勝得毫無懸念。
“離歌,我贏了。”
她忽然勾起了嘴角,淚水卻充盈了眼角。但是她決不能讓國光看見,硬生生地吞咽下去。真的,她看清楚了,哥的手肘的確毫無問題……
她終於放心。原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當她站在機場,望著他離去的飛機,又回想起這天的時候,隻有彌漫開來的痛,以及無處擱淺的悲傷……
哥,你真是……太驕傲了。
她忽然仰頭,盡力展開她最燦爛的笑容,“哥,關東大賽,要贏啊!”
國光看向她,沒有說話,但是堅定的眼神就是回答。
終於送離歌回臥室後,手塚國光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他忽然低低地歎了一聲,和越前的一戰已經消耗了很多體力,剛才又要應付離歌……他疲憊地靠著門滑到地上。
伸手,摸摸手肘,的確,醫生說得沒錯,手肘是好了。但是……難道真是幻覺?為什麼每次使用削球後,肩膀就會突然產生一股劇烈的疼痛?雖然隻是瞬間……但足以讓國光感到不安。
複檢隻檢查了手肘,因而他不知道肩膀到底如何。
可是下意識地,他在碰上離歌純淨的目光時,他選擇了瞞住她。
——如果隻是為了這種還沒等到證實的傷,他覺得根本沒必要讓她操心。
手塚國光忽然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掛著的薰衣草玻璃瓶還在。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
即使……她一步步地走向別人,他還是沒有辦法丟棄這個東西。
從六歲那年開始,他就貼身帶著,寸步不離。
<交響曲> Chapter 57
都大賽如期結束,立海大和青學分別獲得了所在區的冠軍。但是緊接著就是關東大賽,強者相碰,必有一敗。這是命定的道理。
不過另外有個出乎意料的消息就是,跡部景吾領導的冰帝學園由於輕敵,在都大賽中沒有派主力上場,以至於輸給不動峰,隻能以第五名的身份晉級。
“自大狂就是自大狂!”聽聞這個消息,手塚離歌的第一個念頭是:“活該!”與此同時,跡部景吾在冰帝訓練,冷不防打了個噴嚏……(跡部大爺:一定又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在罵本大爺!算了,算賬這種不華麗的事情本大爺可不屑搭理!)
“經理你怎麼知道跡部景吾?”離歌正在翻都大賽的比賽記錄,冷不防被偷襲拿走了本子。回頭,正對上丸井文太嬉皮笑臉的麵孔。
“對啊,經理你怎麼不關心別的種子隊?很奇怪哦!……”仁王雅治也如所料地出現,和丸井一唱一和。
離歌汗顏,忽然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似乎還是……那自大狂的未婚妻吧?不行,這麼丟臉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要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