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坐著緩緩升高的摩天輪,凝視著湛藍純淨的天空,她告訴他摩天輪的傳說,喧囂的悲傷緩緩停息……
他們,一起在學園祭的舞池中翩翩起舞,她還不知戴著麵具的舞伴就是他,卻貪戀著他懷中熟悉的溫暖……
他們,一起聽著班得瑞的音樂,她手舞足蹈地給她描繪心中的那幅畫麵,傾訴著自己年少時最初的夢想……
他被推入手術室後,望著亮起的手術燈,她平靜地在心底說,“謝謝你,幸村。”
謝謝你,喜歡那麼膽怯那麼懦弱那麼沒有一點優點的我。
所以,不要原諒我沒有與你告別就離開。
她曾經給他許下了諾言:“我會試試看。”她也曾對他無意的玩笑點頭說:“我答應了。”
其實……那都是欺騙。
——直到失去了才後悔當初沒有好好把握掌心的溫暖。
於是練歌練到最疲倦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放棄。因為她記得,在年少的時候,有一個少年,告訴他,他想聽到她的歌……
出道之後,有個歌迷曾問她是什麼讓她堅持夢想直到現在,她一陣恍惚,眼前掠過那個少年朦朧的微笑,也許,她自己都無法明了原因。
他至始至終都是她生命中的晨光,離別九年,不改溫暖。
蘿衣提出讓她當伴娘的請求時,離歌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驚豔地看著穿著婚紗的蘿衣一臉幸福地依偎在仁王雅治身邊,她也忍不住微笑。
——沒有什麼能比看到年少時的朋友得到幸福更讓她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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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伴娘服的她站在蘿衣身後,清晰地聽到蘿衣在上帝麵前對那個一生一世的誓言說出了“我願意”,不知不覺,一行清淚劃過臉頰。
什麼時候……也能有那麼一個人,讓她幸福地發下這個一生一世的誓言?
陪蘿衣到處敬酒,沒有什麼酒量的她很快就覺得眩暈,偏偏很多人認出了她,都擠上來向她敬酒,她強撐著,至少不能砸了蘿衣的麵子。就在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雙手扶住了她,並替她接了酒杯。
溫柔的聲音倏然讓她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朦朦朧朧間,她隻聽到他微笑著說:“大家還是饒了她罷。剩下的酒,我代替她喝。”
一陣喝彩聲,她驀然覺得眼睛酸澀,什麼也看不清,眼前這個頎秀優雅的男子,和記憶中紫羅蘭頭發的少年重疊在一起,隻有他嘴角淡抿的微笑一如既往。
初見的瞬間,她倉促地即將跌倒,卻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沒反應過來的她,正想掙脫,卻在看見他的微笑的瞬間,失去了心神。
甚至……讓她忘記了哭泣……
“明明不會喝酒還要硬撐著,真不知你在想什麼。”直到他好不容易把她從哄笑的人群中解救出來,在夏天的風中讓她醒酒。
“幸村……真的是你啊。”離歌想笑,又有點委屈地想哭。
不知為什麼,在幸村精市麵前,她常常做出丟臉的事,然後,要他來幫她善後。
隻是回頭,他永遠都風輕雲淡地朝她微笑,張開的雙臂,似乎永遠都等她投入他的懷抱。
……好像又回到了年少的時候。
她和他,最長的兩人相處的時光,竟然是在醫院的病房裏。
她不斷地絮叨,他認真地聆聽,誰都不覺得疲憊。
直到很久以後,她無意中翻閱中國的古代典籍,一句話不自覺地跳入眼簾:“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她忽然恍惚地想,如果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愛情的話,她竟然在那段時光裏,感受到過歲月靜好的心情。
原來,她期冀的溫暖,其實一直觸手可及。她忽然抬頭,啟齒:“幸村,我們……”
然而她的話卻被幸村打斷了,隻見他笑容淡然,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哀傷。
“手塚結婚,難道真的讓你這麼痛苦?……”
離歌正想握住他的手猛地一顫,倏然垂下。
她很想告訴他,她已經……拋棄了沉重的過往。
她很想告訴他,她很想……握住他掌心的溫暖。
……但是她願意,並不代表他會原諒。
支線二:Alborada <幸村篇> Alborada 04(終)
一回國就接連參加了兩個婚禮(還不算上很快就要舉行的某華麗大少爺的),讓離歌感到有些無奈,但是緊接著休假就被忙碌的工作占去了她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樂壇永遠不是那麼好混的,除了創作錄歌表演等等台麵上的工作以外,宣傳甚至是比前者更為重要。
“離歌,不是我想打擊你,而是如果你要延續你的夢想,就必須舍棄你某些無謂的堅持。”
經紀人板著臉將接下來一個月滿滿的日程表摔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