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縷垂下的發絲,掩蓋了金色,也掩蓋了她手中帶著清新水珠的花朵,卻掩蓋不了她身上的魅惑。
踏月而來,乘風而去。
無形無影,無蹤無跡。
“撲哧……”
一聲脆笑,她悠悠地飄起了身形,朝遠處蕩去,那身姿猶如淩空飛羽,浩渺孤鴻,借著風,揚起。
我腳下點地飛起,追尋著她的方向,身形如電。她不疾不徐地在前麵飛馳,美麗的裙角飄飛似霞。
論輕功,我和她並沒有真正地比較過,隻是我的動作,怎麼也不可能有她那種完美的飄逸,或許她注重姿態,而我則更喜歡實用性強的。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卻展開了一場無聲的較量,她在前麵飛舞悠揚,我在身後緊緊跟隨。似兩隻穿林燕子,不留一點風聲,極快地掠過。
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地盡興過了,風吹過身體,背後有微微的涼意,歡快的角力在兩人的腳步中比試著。我始終落後著起步時的兩個身位,她也不能拉開彼此的距離,就這麼一前一後,從城中奔到了荒野。
“不跑了!”
她突然一聲嬌笑,停下了腳步,四仰八叉地倒在草地上,黑發炫出美麗的弧度,扇狀地披散在地,大紅色的裙子展開,猶如開放出一朵嬌媚的花。她胸膛微微起伏,耳邊聽到她細細的呼吸聲,我也索性往她身邊一躺,大口地呼吸。
“日,真爽,很久沒和你這麼跑過了。”她一個翻身,大大的袖子罩上我的臉,一股甜膩的香氣鑽入我的鼻息中。
我七手八腳地扯下她的袖子,這女人,為了漂亮也不嫌麻煩,穿這麼層層疊疊的:“我們要被人追成這樣,在江湖中還混個屁啊。”
她嘿嘿地笑著:“日,我突然有些懷念我們一起偷東西的日子,少了你有些不適應。”
我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扯著她的袖子胡亂地擦著額頭上的汗:“你下麵該不是要告訴我,沒我的日子你很寂寞吧?”
她一個翻身,側躺在我的身邊,手指拈起我額角垂落的一絲發,慢慢地掃著我的臉。甜膩的嗓音一下下地吐著,魅惑的香氣打在我的臉上:“是啊,我就是寂寞啊,日,你回來陪我吧。”
我沒好氣地翻著白眼,一把扯回被她抓著把玩的頭發:“死女人,你就不能正常點?我回來陪你幹什麼,難道你我生娃娃不成?”
她低下臉,我能感覺到兩道深沉的目光透過黃金的麵具停留在我的臉上:“好啊,你回來陪我,我們江湖漂泊,生娃娃。”
這一嗓子,我全身的毛,除了頭發幾乎全部集體起立敬禮。
夜她,不是好那口吧?
我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正常的女人,我隻愛男人,我對女人沒興趣啊!
老天啊,來一道雷,轟暈我吧,不對,轟暈我麵前的這個女人吧。
她的手,輕輕一搭,落在我的肩頭,清涼的感覺順著衣衫透上肌膚,或許我該說,是冰冷的感覺,呃,近乎毛骨悚然。
突然,她推開了我,嬌俏的笑聲在黑夜中遠遠的傳來。隻看到她肩頭抖動,不停地搖著頭,青絲如雲,散落:“逗你呢,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逗我?
我手指如電,指向她的笑穴。
她並指如刀,打向我的手腕,我飛快地翻滾,一腿踢向她。
她飄身後移,穩穩地躲開我的攻擊,站在那甜膩的指著我:“日,你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