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開,鏡池的一聲驚呼讓我放鬆的心又一次緊了起來,忍不住地伸出頭。
紫色的人影被華傾風緊緊地抱著,順勢一拋,人影跌落在床榻間。剛剛撐起半個身子,華傾風的手已經伸了過去,清脆的衣衫碎裂聲響起,雪白的肌膚在空氣中顫抖……
重重的吮吸聲在房間裏響起,還有華傾風急促的喘息聲和鏡池細細的呼吸,我心間一歎。
難道我又要看一場春戲圖?
我可以不看,窩在房梁上挺過去拉倒。
我甚至可以入定,連聽都讓自己聽不到。
可是我做不到。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床榻,我的耳朵,居然張開了內息,去聽得更清楚。
雙手被衣帶捆綁的聲音,那雙倔強的眼輕輕合了起來,顫抖如花瓣,雪白的貝齒咬著下唇,櫻色的唇被咬得慘白,找不到一絲血色。
雙臂,被牢牢地捆在床頭,他沒有抵抗,卻也沒有迎合,仿佛死屍般任由華傾風動作著。
紫色的衣衫大開,映襯著如玉的修長身軀,一絲不掛地仰躺著,仿佛沉睡在玫瑰叢中的精靈,發絲撲開,最美麗的黑色湖泊也不過如此。
我看見,華傾風的手,狠狠地擰上他的胸口。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裏回蕩,他的臉頰上,兩個鮮紅的巴掌印,重重的聲音讓我的心一抖。
鏡池的唇,一聲抽氣,悄悄別過臉。
“這才對。”華傾風嘿嘿地笑著,雙手用力地在他身體上撫摸,每過一處,都留下或青或紫的印記,一道道,一條條,清晰地在身體上暈開,“我和他們說了,三個月後立你為夫,怎麼樣,開心不開心?”
“開,開心。”聲音有些顫抖,輕輕地回應著。
“我看你好像不是太開心啊……”手指猛地往下一探,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嗜血的味道。
那身體,忽然繃得緊緊的,似乎想要抵擋什麼,偏偏無力抗拒,頭擺動著,青絲搖晃:“不,平湖不敢。”
“不敢?”燭光搖晃,已經到了華傾風的手上,“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偷人?”
鏡池的眼,突然張開,看著臨近的燭火,掙紮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旋即變得死一般的沉寂,再一次慢慢地閉上,倒落枕畔。
紅色的蠟淚,一滴滴地打上他的胸口,每一次落下,那身軀就不自覺地顫抖一次,從胸前,一路向下。
“將,將軍,那,那不行……”話還沒說完,重重的一巴掌甩上他的臉,整個人被打得半翻過身,隻有手臂被捆綁著,不能動彈。
華傾風的手,狠狠地捏上他的身體,直到一塊塊黑色的痕跡在身上閃現,“我都立你為夫了,你都不開心,不是勾搭上了別人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裏那點花花腸子,我滿足不了你,是不是?”
這女人是瘋子嗎?
我的眼,看不到鏡池背轉過的身體後,是怎麼樣的表情。我隻知道,那身體不斷地哆嗦,卻又強忍著。
我的手,猛地一緊,指甲在房梁上劃過淺淺的痕跡。
不行,我不能留下任何有人來過的跡象……
手,隻能握成拳,指甲,掐進自己的肉中。
我疼,卻能與鏡池的疼比嗎?
鏡池,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今時今日要忍受這樣的痛苦。我終於明白,別說那一刀,縱使再多上數刀,也彌補不了曾經的錯誤。
鏡池,我的紫玫瑰……
“將,將軍,請允許平湖起身服藥。”他的聲音,軟得像從水裏撈起來一般,沒有半點生氣。
“服藥?”華傾風一聲冷笑,“怎麼,身子被別人玩過了,麵對我就無能為力了?不準服藥!”
“不準!”華傾風的手,掐著他的腰腹,恐怖的痕跡層層疊疊地交錯著,“我明日就要回軍營,再回來隻怕就是開拔之日,今日我要你清清醒醒地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