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接過衣服,感激地一笑,然後將校服纏在腿上。
奉天行耳尖聽到後麵有說話的身影,立刻將奧利維亞拉下來,蹲下,小聲地說道:“你在這裏,我去將他們引開。”
“不行。”奧利維亞立刻拒絕。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奉天行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道:“雖然這些人是追著車來的,而且用了槍,就說明是取我或者你的性命的人。如果是因為我叔叔的仇家找上了我,而害了你,那我良心也會過不去。”
奉天行看著奧利維亞:“你就在這裏,等我引開了他們,你聽到沒有聲音了,就從我跑開的另一邊下山。”
奧利維亞拉住想要離開的奉天行。
“不要害怕。”
“不是。”奧利維亞的眼睛紅了一圈,說道:“你叔叔讓我保護你,所以你要活著。”
奉天行點了點頭,立刻貓著腰,離開。在跑到離奧利維亞較遠的地方時,立刻直起身子跑。追來的人也注意到了奉天行,“追——”,幾個人立刻追了上去。鬆林間響起窸窸窣窣,你追我趕的腳步聲。
奧利維亞一直蹲在原地,她突然想起曾經也有一個男人這樣保護她,眼淚劃過臉頰,心道:“教授,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兒子,我答應的,一定做到。”
一直狂奔的奉天行時不時回頭,因為運動量過度,肺部火辣辣地。身體本來不是很強壯的他,打架那種體力活完全不適合他。
奉天行環顧四周,不知道是因為熱的原因,還是因為疲勞出現的幻覺,他突然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似得。
咻
一聲槍響讓奉天行身形一僵,立刻向一旁滾身而去,伏在地上,屏息著。這時幾隻被驚飛的鳥兒撲扇著翅膀離開,奉天行拍了拍自己沉重的腦袋,似乎讓自己從疲憊中醒來。
鬆樹林內的清涼讓奉天行好受了一些。
就在奉天行準備動的時候,想要往另一邊跑去,卻沒注意腳下一空,直跌跌進一個巨大的坑裏麵。奉天行心道糟糕,難道是在山上的人會有些愛好抓野味的人挖的坑?接下來就證實了這是一個地洞,奉天行的身體就似被重力牽引一般直墜入深不見底的洞裏,身體與洞壁的接觸讓他的身上火辣辣地疼。
不知過了多久,奉天行的身體早已麻木,隻記得‘嘶’的一聲,奉天行的身體與地麵平行滑行了一段距離後才停了下來。
奉天行睜開眼,洞內的可見度極低,在適應了洞穴的黑暗後,他才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這是真疼。“有沒有人。”奉天行心知有些牽強,這地方要是有人那才怪了。想及此,汗毛倒豎,這地方要怎麼出去?
“有沒有人——”
一陣陣的回音傳來,奉天行站起身來,卻觸碰不到洞壁,也不敢亂動。在黑暗中胡亂地揮手尋找有沒有出路的時候,手上觸碰到了一個類似雕塑地東西,冰冰涼涼,但整個洞卻似被觸動了開關一般亮了起來。
奉天行下意識地擋住扁芒,向後退了幾步。才發現發出光芒的是一顆懸浮在一池清泉上的金色的珠子,那池子呈正方形,長2米,池水呈碧色,深不見底。在四周立著四樽坐北朝南的長滿苔蘚的石獅子,奉天行剛才摸得正好是其中一個。奉天行突然又感歎自己幸運,沒有直接踩進那池子裏,不出現個什麼蟒蛇怪物之類的,也會被淹死。
這洞洞頂是倒垂的石筍,四周極為空曠。這洞的兩側相對有兩個拱形出口,都黑幽幽陰森森地,在麵對石獅子朝向之處有一個破敗地洞,洞的四周有些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泥土,心想是匆匆被糊上的泥土,存心被掩蓋。奉天行思杵,那個洞應該就是他掉下來那個洞了。想要從洞裏爬回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現在擺在麵前的就隻有兩邊那黑幽幽的拱洞,要走哪一條路回去呢?
就在奉天行進退兩難的時候,突然,在洞中的兩個拱形其中一個洞傳來了簌簌地腳步聲,似乎人數還不少。難道是那一夥人?奉天行首先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掉進這個洞之前那些人並不知道。奉天行立刻選擇了另一邊的拱門,拱門是青石做的,在出口突出的部分正好能擋住奉天行的身體。
從黑暗中望去,首先躍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袍,帶著眼鏡的而立的中年男人,視線落在那顆漂浮的珠子上麵,突然就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漲紅了臉。
“快來!快來!我們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