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轉入了普通病房,地門扶搖現在還在昏迷之中。”山耀報告道。
“那就好。”奉天行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他記得這裏應該中了淩南天一槍的,結果什麼傷口都沒有,那在自己昏迷之前那個要他交出身體的聲音是誰的?而且那一槍明明足以要了奉天行的命,現在看起來像是一點事都沒有。難道是...?
病房門前出現了一個虛弱的身影,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失血過多。
奉天行看到突然出現的洛裴,心裏一跳,原本白皙的臉蛋,沒了血色,瘦弱的身體似是弱不禁風,別有一番味道。奉天行正要開頭說話,一旁的山耀低聲對奉天行說:“少主,當時醫院缺血,是這位小姐用自己的血救了你,你可要好好報答人家一片深情啊。”
山耀活了幾十年,從第一眼看到洛裴那一心惦念著自家少主的表情,就知道其中一定有隱情,現在她不過來個順水人情。在離開的時候,轉頭對奉天行眨了眨眼睛,奉天行無奈笑了笑,隨即看向洛裴的眼神柔和,心裏一暖,對扶在門框旁的洛裴招手。
“奉...”洛裴走進奉天行,正要喊他的名字,卻被奉天行伸手阻止道:“天行。”
“?”
“叫我天行。”
洛裴心裏一驚,隨即一喜,張開喊道:“天...行,你身體怎樣了?”
“好多了。”奉天行看著坐在病床旁的洛裴,對她說道:“謝謝。”
“謝?噢,不需要,我是心甘情願的。”洛裴原本對這一聲突然的謝謝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原來奉天行是在謝她為他輸血的事情。洛裴想起先前自己決定的事情,正準備要說,卻見走了出去的山耀帶著另一個身穿黑色勁裝,帶著銀麵麵具的長卷發女人,身材火爆,踏著紅色高跟走了進來。山耀對洛裴點了點頭。
洛裴知道這是有事要同奉天行商量,便對奉天行說:“等你身體好了,回到學校之後,我有事情跟你說過。我還要去看我哥哥,我就先走了。”
原本奉天行還沉浸在洛裴剛才說的‘心甘情願’那四個字中,見山耀去而複返,肯定有重要的事,就對洛裴說:“好好照顧自己,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洛裴麵色恢複了一些血色,笑靨如花,點頭走了出去。奉天行的身邊出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奇怪,但是更奇怪的是奉天行身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女人?他不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嗎?洛裴滿腦子都是疑惑,但是隻要奉天行不說,她有不好主動去問,隻好默默地離開去照顧洛山。
“少主,人家都走遠了...”山耀揶揄道。
奉天行臉上的笑容一滯,但立刻恢複了原樣,對山耀說:“說吧,什麼事。”
山耀搖了搖腦袋,介紹著身邊的人道:“這是玄門部長,她有事情跟你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山耀體貼地將病房門關上。
玄門部長對奉天行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地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給奉天行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很冷,像一塊千年冰山,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牆壁上的時鍾,滴答滴答地走著,房間內的沉默臉細針掉地的聲音都能聽見,兩人都沉默不語。時間一分分走著,大概僵持了十幾分鍾,那個戴著銀麵麵具的女人撩了撩卷發,這才開口,頗為驚訝且歎服:“果然沉得住氣。”
“我可不是聽你感慨的。”奉天行直截了當地說。
“我也不是來感慨的。”一拍即合,女人說:“我被委派任務,讓你接手‘千機’”
“‘千機’到底是什麼?”這是奉天行一直想問的。
“你現在是瑪爾斯的繼承人,所以就該知道‘千機’。”銀麵女人抬起如蔥白的手,撐著腦袋:“‘千機’就是瑪爾斯門下一個附屬小組織。”
女人見奉天行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心想大姐肯定沒有透露過,肯定是想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來說這件事,這次奉天行遭受到了這麼大的傷,成了契機。女人想到傷,四處打量了奉天行,麵色紅潤,雙眼炯炯有神,哪裏像是有傷的樣子?要不是先前她見到過奉天行全身十幾處搶上的樣子,一定會懷疑他是裝的。
奉天行見女人沒有繼續說,便問:“扶搖是大姐派來的,她說自己是執行部地門部長,那個山耀是天門,你是玄門,那還要黃門了。。。。”
“——沒有。”女人隱在麵具下的眉頭一皺,搖頭,解釋道:“隻有天地玄,三門。這三門隸屬於奧利維亞管,現在交到你手裏就是要我來告訴你現在瑪爾斯的內部情況。”
女人不再賣關子。便說道:“瑪爾斯是搞研究的,其中的仇家很多,教授就在私底下成立了‘千機’,執行部分兩派,一派是外出勘探的純研究的智慧人士,另一派就是,天地玄三門,用來保護教授和那些智慧人士,後來慢慢發展,到現在還會接一些暗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