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白爺原本就是龍安市兩大幫派白虎幫的老大,知道白爺的名號的人比知道他原本的名字白鳳三還要多,隻要報出是白爺的手下,幾乎沒有誰不忌憚。但是現在卻有人主動上來說是幫白鳳三報仇的。這口氣倒是不小。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
白鳳三將手上的青瓷盅交給身後的人,沉思了片刻,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對光頭說道:“你去把他帶進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個角色。”
“是。”光頭立刻領命,跑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奉天行和山耀被另一個瘦小的保鏢用槍指著,不過一會兒,那個光頭就跑了出來,對著那個瘦小的保鏢說道:“搜一下。”雖然光頭這人是一根筋的脾氣,但是卻還是極為細心。如果這兩人是從自己手上進去而害了白爺,那他可是卸了腦袋也不夠賠啊。
山耀深諳這一道的規則,見奉天行也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心裏暗歎,少主的心機也不少啊。
光頭和瘦保鏢將奉天行和山耀搜查了個遍,沒有發現武器,就放心地領著兩人走近大門裏走。走在青石板路之上時,奉天行發現,隱匿在牆邊,用植物掩蓋的都是監控,而在院子裏還有巡邏的保鏢,保全十分嚴密。可以說,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光頭將奉天行兩人帶到大廳就離開了。大廳上隻有一個身穿唐裝的男人斜對著奉天行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假寐,看來這就是白爺了。奉天行向四周看了看,隱秘的槍口透過門縫和木樁對著進來的兩人。稍有禍心,一定直接成了馬蜂窩。
白爺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兩人。將視線落在身穿白色T恤,帆布鞋,帶著棒球帽,穿著休閑的青年身上。長相不出眾,也不難看,唯獨那雙帽簷下如夜空般深邃的雙眼讓他眼前一亮。他站起身來,對著奉天行說道:“你就是那個說要幫我報仇的人?”
“是的。”奉天行回答。
“我仇家那麼多,那你要幫我報什麼仇?你能報什麼仇?”白鳳三不愧是久經磨礪的人,兩個問題直指垓心。
奉天行麵無惶色,處變不驚地說:“你和青龍幫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我要報的仇就是關於鳳九的。”
“不自量力。”白鳳三目光一沉,山羊胡一抖,極為氣憤,擲地有聲地說:“你算哪根蔥?”
奉天行仿佛聽到了隱藏在隱秘處的人扣動扳機的聲音,他兀自搖了搖頭,似乎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想了想,回答道:“我確實不算是什麼,但也隻是目前。”
“嗯?”白鳳三沉了沉氣,再次將視線落在奉天行的身上,說道:“你了解整個事情的淵源?”
“大概。”奉天行淩模兩可道。
“哼!”白鳳三冷哼,好脾氣被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再次給打破。白鳳三說道:“什麼叫做大概,我猜你就是鳳三那宵小派來的吧!”說完,從後堂或從前門湧進來一批批全身西裝革履,手上拿著各式各樣的槍支的保鏢,將奉天行和山耀圍了起來,山耀擺開迎戰的架勢,卻被奉天行用眼神製止。
奉天行不急不緩,對白鳳三搖頭,幾乎看不到任何驚慌,說道:“我確實是來幫你報仇的。”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需要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幫我報仇?我白鳳三還沒有老到那種程度。”白鳳三沉聲說,如果眼前這個人再廢話,他一定讓手下開槍。
“你先等我說完之後,你再衡量一下要不要我幫你報仇。”奉天行向著一旁的椅子上走去,嚴陣以待地手下都紛紛讓開了一個口子,山耀跟著奉天行,不知道奉天行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先前奉天行就告訴她讓她看下去就行了。
白鳳三見奉天行這麼有自信,卻突然來了興致,揮手讓手下都退下。
“我就先告訴你我知道的好了。”奉天行坐在檀木椅上,對白鳳三說:“白爺也坐下,我們好好商量,站著挺累人的。”
白鳳三負手,不語,轉念一想,便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靜待下文。
“在十年前,叱吒風雲的三鳳幫獨領風騷,站在道上的頂尖。但是就在三鳳幫鼎盛時期,卻突然產生了內訌,其中由三鳳幫老大鳳九的死亡做了三鳳幫的世代終結。”奉天行看著麵色不變的白鳳三,繼續說道:“而現在的鳳六執掌的青龍幫就是分裂出去的一支,而你白鳳三白爺執掌白虎幫就是當年的三鳳幫,根據諸多證據表明是你白爺奪權篡位,所以在這十年間,青龍幫處處壓製著白虎幫。”
白鳳三冷哼,胡須一抖:“那鳳六不配是三鳳幫的人,我們和他沒有任何瓜葛,我倒是寧願我篡位。”
“不要動氣,先聽我說完。”奉天行心道,白鳳三這人就是心直口快,一股老小孩的性子,難怪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根據我線內的資料,鳳九到底是誰害死的。”
“除了鳳六那龜孫子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