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行心想沒法再隱瞞,隻好站出了身。十幾個黑衣人見真的有人,忽然對旁邊的男人又驚又怕。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這十幾個人的警戒心不死一般的強,卻並沒有發現有人,而這個中年男人卻感受了出來,並且知道了對方的具體位置,叫人如何不驚訝。
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見躍出來的是一個除了身高高一點,帶著一個棒球帽,全身沒有一點危險的氣息,簡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就因為這個小嘍囉卻大老遠把自己請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奉天行看出了眼前這個與自己對視的男人眼中的不屑,就是被足夠的輕視,才能有更大反撲的機會。
“你是誰?”奉天行率先問道,這樣讓對方會覺得自己初出茅廬,毫無城府,警戒心也會隨之降低一些。
穿著中山裝的男人,是一個不喜歡轉彎抹角地人,言語間充滿了對奉天行的輕視,說道:“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但是你既然會死在我的手裏,那麼,我就讓你死得明白點。我叫蘇權。”
奉天行在心中默念了蘇權這個名字,但是在所有奉天行說記錄的資料中都沒有蘇權這個人,而這個蘇權很可能就是青龍幫的人,所有也不會懈怠。
一旁身材魁梧的大漢說道:“既然你已經在規定的時限裏找到了這裏,那說明你還是有死亡的覺悟,我叫渡邊,自報名諱,會讓我更放心殺了你。”
渡邊?獨辮?很貼切他的形象。奉天行腹誹道。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而且我也已經在規定的時間裏找到了你們,那麼就先請你們將洛裴放了,一切好商量。”奉天行心生一計,語氣和緩地說。
渡邊和蘇權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點頭。一旁的蒙麵人就將綁在洛裴身上的繩子解開,洛裴將堵在嘴裏的白布吐了出來,對奉天行吼道:“不要中計,他們在這附近埋了炸彈!”
洛裴被渡邊以拎小雞的樣子從凳子上提了起來,走向奉天行,然後將洛裴交到他的手裏,厚大的嘴唇咧開,對著奉天行說道:“我們來玩個遊戲怎樣?”
奉天行將洛裴攬在懷裏,沉聲對洛裴說道:“放心,有我在。”
原本因為害怕而顫抖的洛裴,因為肩膀上強有力的手臂,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本來洛裴在一早便去看完洛山,也想在先到學校之前見見奉天行,因為她還記得他們的約定。結果被告知奉天行已經出院,她隻好先回學校去,在路上就被一輛疾馳道自己跟前的麵包車擄走了。被蒙著麵,所以不知道具體是怎麼走的。當蒙著她的腦袋的黑布扯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處荒郊野嶺,四處都是雜草,還有一條急奔的河流。
當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說要找一個奉天行的人時,她毅然決然地抱著必死的心態也要保護奉天行,但是卻被十幾個男人圍了起來,被那個魁梧地漢子威脅說,不從就會被糟蹋。原本就沒有任何社會經驗地她被這麼一嗬斥,就將奉天行的號碼背了出來。
結果奉天行卻真的來了,心裏又是焦急又是驚喜。焦急的是這裏的形勢完全就是讓奉天行來了就走不了,而驚喜地就是奉天行竟然能為了自己隻身涉險,這種中才有的情節竟然真實地發生在她的身上,讓她如何不感動。
而奉天行此刻卻在想,原本他以為讓他們放了洛裴之後,就可以帶著洛裴衝入一旁的草叢裏,就算隻有百分之一的生存可能性,此刻奉天行想,隻要能和洛裴死在一起也足夠了。但是卻不料渡邊會這樣說。而且渡邊一看便知不是那種善於動腦筋的人,怎麼會突然說要玩遊戲?
渡邊似乎預料到了奉天行的不解,好心地解釋道:“這個遊戲就是你迅速跑,逃到你認為我們追擊不到的地方,隻要你們能逃過,我們就放了你,以後都不追究。”
“渡邊老弟,那麼多年不見,你還是喜歡玩這種遊戲。”中山裝的蘇權說道。
渡邊似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似乎有些羞於被誇獎,反問道:“是麼?”
蘇權輕嗤,說道:“不要裝了,這裏沒誰會被你這種把戲騙住的,你玩了十幾年的貓捉老鼠的遊戲,還是那樣殘忍啊。”
“你就不要說我了,我們兩個都是彼此彼此。”渡邊將手放下,眸中早沒了那種遲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吹捧,但是言語中又夾雜著互不相讓的倔強。奉天行心想,如果能玩這個遊戲,他已經基本猜到了規則,他扮演的就是被貓追的老鼠,而被貓追上的老鼠,結局就隻有一個,被貓啃食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