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好心的人指了指八點鍾方向的出口,說:“你順著那道門往左走就是衛生間了。”
“謝謝,謝謝。”奉天行一手捂著肚子,一手假意擦了擦汗,貓著腰就往那邊擠過去。
當奉天行走出那道門的時候,突然一道冷光一閃,奉天行眼尖,一個女人速度極快地繞在他的身後,將一把匕首架在奉天行的脖子上,整個過程極其地快,像一絲閃電,在一瞬間完成的。
“你們是誰...不要殺我...我有錢,你們放了我。”奉天行捂著肚子的手還沒有分開,因為身體有些胖,而且還穿著緊身的禮服,因為是夏天,就算開了空調他還是感覺很熱,此時臉上掛滿汗珠,就像是因為膽小而被嚇出汗似得。
身後的人一頓,似乎也知道自己抓錯了人,然後將奉天行的推開,一旁,兩個保鏢立刻將奉天行架起,奉天行這才看清先前用匕首架著自己脖子的人,眼裏閃過一絲震驚,竟然是冰洋。
在冰洋的身後,秦搖也被架著嘴巴上同他一樣堵上了毛巾,顯然她也遭了這突如其來襲擊的道,臉上布滿寒霜,眼裏閃爍著不甘的憤怒。
“真倒黴,抓了兩個都不是。”冰洋輕嗤,“把他的嘴給我堵上,然後帶他們兩個帶到樓上去,關起來。”
保鏢很快拿出一張毛巾,將奉天行的嘴巴堵上。奉天行此時並沒有對冰洋此時的身份感到好奇,並且他幾乎是猜得七七八八了,而更大的疑惑和不安充斥著奉天行。當初是冰洋去追那拐走奧利維亞的師徒,顯然他隻是在找一個脫身的機會,如果被追上,以冰洋的身手,現在也許奧利維亞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此時,奉天行竟然有一種奧利維亞被那師徒兩拐走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的感覺。
當奉天行和秦搖被帶上電梯的時候,他看見其中一個保鏢按下的樓層就是18樓,也就是白九說關的那個樓層,這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顯然,秦搖也發現了這一信息,所以兩人乖乖地被保鏢架著,如果不是遭了冰洋的突然襲擊,按照奉天行腦中的記憶,也有可能和冰洋打個平手,放在在電梯那種狹小的空間裏,兩人完全就有反抗的機會,但是都出於看到了這個信息,都默契地被架著。
就在兩人被帶走的同時,一個身穿著並不合身的正式西裝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眼神如鼠,四處看了看,將自己的領帶鬆了鬆,一口金牙。臉上卻帶著一些不耐煩,嘴裏邊抱怨邊走到一旁的吧台上點了一杯酒,“這宴會也太無聊了。”
侍者將酒擺在這人的麵前,他立刻端起酒一飲而盡,似乎極其幹渴,這時從一旁走來一個身穿西裝,帶著墨鏡,顯得小心翼翼地男人靠近這個一口金牙的男人,說:“金牙,俞哥讓你先離開這裏。”
“CAO,沒用了就把我踢開?”金牙滿臉憤懣,但是傳話的男人卻無動於衷,似乎早就料到金牙會有這樣的反應,隨即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交給金牙。
金牙接過,然後看了看信封裏麵,原本慍怒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巴結似得,雙眼放光對男人說:“那你給俞哥帶個好,我先走了。”
那個男人眼裏不屑一閃而過,顯然很瞧不起金牙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待金牙離開後,他也轉身走開,這時從大門卻走來一個身影,學生模樣,寸頭幹淨利落,有些不良少年的模樣,唯獨目光如炬,直落在宴會中央的白色舞台上正在發表講話的俞桓粱的身上,嘴角一癟,心裏不屑,又再裝清高了。在這個學生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後,隨即就有一個身著西裝的,顯然是豪生大酒店的大堂經理模樣的男人想要將這個闖進來的人攔住,臉上賠笑:“先生,先生,這裏是私人宴會,需要請柬,如果沒有,請不要隨便進入。”
離門口最近的人發現了這一異樣,站在宴會最製高點的俞桓粱也發現了門口的騷動,停下了講話,目光落在那個學生的身上,目光一沉,然後對著眾人笑道:“各位,我也不多說了,謝謝大家來,盡興,盡興!”
“俞老放心。”
“哈哈...”來人大多都是熟人,也不客氣,俞桓粱笑著走下了台階,朝著那個學生的位置走去,隻見那學生也看到了俞桓粱,雙眼輕佻,似乎完全不把俞桓粱放在眼裏。
俞桓粱原本紅光滿麵的臉上漸漸變得鐵青,走近那個學生模樣的男人,然後在大堂經理的驚訝的目光中將學生模樣的男生拉出宴會廳,在出了門口的走廊上停了下來,將那個男生的手一甩,有些長嗬斥道:“俞良,你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