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你認識小語?”浦澤滿麵紅光,目光裏閃過一絲狡黠,“眼力不錯噢。”
奉天行無奈也不解釋,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但是更讓奉天行奇怪的是嗎,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他像是和陶語有一腿似的?
浦澤確實是準備去看一看尹茂實,奉天行記得這一個月都沒怎麼見到過尹茂實,難道因為機械之心的事情?
沉默片刻後,奉天行看了看浦澤。
“師傅,這個羅家是龍安市的很厲害的一個家族嗎?”奉天行與浦澤並肩而行,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都在說尹茂實和羅家有關係?”
浦澤腳步不停,抿了抿嘴唇,說:“其實這種事情我不該多插嘴,但是作為把茂實從小看到大的長輩來說,我卻對他感到不值。”
“噢?為什麼?”奉天行被勾起了好奇心。
記得在彙品拍賣行的時候,那個叫做羅泉的人就說過自己是尹茂實的恩人,而感覺又和陶語似乎很熟的樣子,而尹茂實出現在彙品不可疑,唯獨拍下了機械之心後的行為有些可疑。
奉天行絕對不允許有人不利於瑪爾斯。
“這個還得從尹茂實的身世說起,”兩人轉過一個轉角,浦澤看了看認真在聽著的奉天行,繼續說,“他是一個孤兒,那時有5歲左右了吧,是被遺棄在機械城的孤兒院門前,因為羅家的二爺不能生育,所以他自然而然就被羅家人收養。
浦澤一頓,“而建造機械城的人就是羅家人。”
機械城是羅家人的?
奉天行心下一驚,雖然他覺得那個羅泉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但是他沒有想到羅泉的背景竟然這個牛叉。
“但是尹茂實卻是在機械城長大的,隻是名義上是羅家的人。”浦澤眼裏閃過一絲憤怒,“雖然那個二爺對茂實不是很好,但卻讓茂實吃飽穿暖了的,但是當二爺死了之後,尹茂實的身份就被羅家的人排擠,之後,就和羅家斷了關係。”
“......”奉天行沉默了,每個人生來就有自己的故事,活下去不容易。
兩人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走到了1號科室,奉天行推開玻璃門,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
嗆得奉天行不和浦澤得不重新退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當兩人重新硬著頭皮走進科室的時候,在眾多的酒瓶中間躺著一個像是已經在發黴的男人,如果不是那起伏的胸膛,這完全會被以為已經死了。
奉天行踢開擋在腳下的玻璃瓶,酒瓶嘭嘭相撞地清脆聲響起,兩人艱難地在其中走出一條小道來,好不容易才靠近了爛醉如泥的尹茂實。
“真重!”奉天行將尹茂實扶了起來,然後艱難地拉過一個靠背椅,將尹茂實放在上麵。
奉天行這才發現,尹茂實原本白淨的臉此時布滿了胡茬,頭發也是一把一把地,散發出讓人嘔吐的味道,緊閉著雙眼,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動,“蒲...老頭。”
浦澤見尹茂實這幅頹廢的模樣,臉上不見任何責怪,反而多了一絲不忍,聽見尹茂實在喊自己的名字,抿著嘴,伸出皮包骨的手,揉了揉尹茂實的頭發,仿佛這個動作就像是重複了幾百次幾千次那樣熟練。
“我們把他送回去吧。”奉天行開口說,“已經下班了,我去喊車。”
浦澤點了點頭,奉天行轉身就出了科室。
當奉天行的身影在毛玻璃上漸漸模糊遠去的時候,那原本含糊不清的尹茂實突然將眼睛睜開,哪裏還有剛才的醉酒的模樣?
浦澤就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將手從尹茂實的頭上拿開,沉聲說,“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可是屬於千瓶不醉的人,裝醉可是你最拿手的好戲。”
“不是也被你看出來了嗎?”尹茂實一笑,臉上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我隻是丟了一個東西,現在正苦惱,想要買醉,但是尼瑪都是些偽劣酒,喝不醉!”
“......”說啤酒是偽劣酒的人不是更卑劣嗎?
浦澤在心裏吐槽。
“掉了什麼東西?”浦澤問,“你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回過機械城了,這段時間去幹嘛了?”
“機械之心。”
“機械之心!”浦澤下意識驚呼,“你得到了?”
“你也知道我在兩個月前得到消息,說機械之心會重現彙品拍賣行,”尹茂實的眼神變得幽暗,“我就去了,不像上次遇到個爆發戶,這次穩穩地被我拍到了,但是卻在交接貨的途中被人劫走了,因為彙品是先付款的形勢,尼瑪勞資辛苦搞研究得到的30個億啊!”
“查到是什麼人了嗎?”浦澤的心也跟著一起一落。
“沒有,”尹茂實收斂了玩笑,“這一個月我都在查,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