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元芳,我能怎麼看?”奉天行難得逗趣一回,“走一步瞧一步,不過——”一定不是簡單的宴請,而是鴻門宴也說不定。
後麵的話奉天行並沒有說出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就在馮野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奉天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奉天行先是皺眉,因為知道這個手機號的真的不多,而常常用這個方式聯係自己的也就隻有馮野,但是現在馮野就在自己的麵前,當他接起的時候,確實感到了不安。
“少主。”
對方搶先開口,奉天行這才知道是楚彬,
“什麼事情?”
“金牙死了。”
楚彬的聲音並不帶著情緒的起伏,仿佛說的事情和他無關似的。
奉天行先是一愣,但是隨即又覺得這並不是不可能。金牙對於鳳六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在金牙完成幫忙聯係人圍堵白九和俞良隻好就沒了用處,一個沒用的棋子就是費棋,隻會成為墊腳石被人踩下去。
但是奉天行沒想到的是,鳳六的做事手法太過狠辣。
“嗯,你先回來吧。”
奉天行也並不關心金牙的生死,畢竟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大發善心有時候也於事無補。
掛斷了電話之後,然後準備離開,交代馮野說,“現在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你指的是?”馮野抬起頭,目光有些擔憂。
“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奉天行堅毅的眸光在某種時候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但是現在在馮野看來卻是一種凝重。
奉天行在離開的時候,順便將擱置在桌子上的請柬給拿在了手中。
他的心並不狠,馮野看著離去的背影,在心裏想著。
其實馮野說的沒錯,奉天行雖然不在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生死,但是他在乎的是自己說犯的錯引起的生死,他會用盡全力去彌補。
奉天行出了行天莊之後,已經是下午時分,烈日高掛懸空,仿佛置身一個大鐵鑊之中。
楚彬的車適時地返回到了行天莊,接到奉天行之後,直接就朝著另一個城市駛去。
奉天行讓楚彬帶了一箱現金,看著擺在座位上的大鐵箱,奉天行沉默了。
上次因為自己以為能運籌帷幄,所以讓馮野將瑪爾斯內部成員的資料給交了出去,但是卻在很短的時間內,瑪爾斯的成員就受到了殘酷的攻擊,手法極其惡劣。
這讓奉天行的內心極其的煩躁,這總煩躁竟然令奉天行有些寢食難安,所以他準備現在去看一看那個被害的人的家裏,希望能用錢去彌補。
楚彬將一個資料袋交給奉天行。
“在一個星期前我就調查好了,”楚彬目不斜視,“死者叫做周誌強,是瑪爾斯生物部的3號部門的一個組員,家裏有一個已經嫁了的姐姐,在一個二級城市,家庭美滿幸福,家裏父母健在,單身。”
奉天行看著手上的資料,和楚彬所說的如出一轍,但是當他翻到這個周誌強屍體的照片時,雙手卻不自覺地攥緊,骨節泛白。
“千機內部死亡的成員是一個新晉殺手,孤兒,從訓練部出來的。”楚彬繼續說著,“這兩個人被害的手法都極為相似,我懷疑...”
“懷疑什麼?”奉天行抬起頭,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楚彬,卻見楚彬雙唇不自覺地緊抿,似乎有些為難,奉天行給了楚彬一個定心丸,說,“說吧。”
楚彬在後視鏡對上了奉天行的眼神,這才下定決心地說,“這件事情也是我無意間發現的。”
奉天行不語,靜待下文。
“其實我們每個被授予保護您的任務之前都會熟讀你過往的資料,可以說是,保護你的人都是除去你父母最了解你的人。”楚彬的雙手輕打方向盤,“我在接觸你之前也不例外看了你的所有的資料,其中就有你叔叔奉雲的死亡事件,我看到了從警察那裏得到的死亡研究...”
“你的意思是?”奉天行似乎知道了楚彬想要說什麼,腦中就像是布上了一層迷霧。
“其實在這些人的屍體上都有一個共通點。”
奉天行將自己手上的資料翻到周誌強屍體的照片,和敘述上的一樣,全身瘀傷,似乎生前被毆打,臉上布滿鮮血,可想而知生前一定是受盡了折磨。
對了!
奉天德的腦中閃過同樣的畫麵。
當時自己被奧利維亞從學校接出去的時候,就看過奉雲的死亡報告,而令奉天行驚訝的是,此時自己手上所看到的照片和當時奉雲屍體的照片上麵的瘀傷幾乎是如出一轍。
“你的意思是這都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組織做的?”奉天行雖然覺得這樣說得通,但是又覺得那裏不對。
楚彬在奉天行意料之中點了點頭,但是說的話卻出乎奉天行的預料。
“肯定是出自同一人或者組織之手,但是我覺得警方對你有所隱瞞,”楚彬說,“其實根據我在千機做了多年的殺手和在戰場上看過無數的屍體上的經驗,可以很肯定的說,這些瘀傷都不是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