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瑪爾斯成員出事和我有莫大的聯係,我一定要將潛伏在瑪爾斯裏麵的人揪出來。”奉天行雙手交叉,抵著下巴,深邃的雙眼盯著茶杯裏的清茶,似乎是在下著什麼決心似的。
“那你為什麼要選擇和陶德?”浦澤也不多問,而是安靜地看著奉天行,眼睛雖然不似年輕時那般清澈,卻多了一種睿智。
“在我猜到的人當中,最先排除的就是陶德,”奉天行的唇角勾起一個笑容,“他是一個直性子,不會藏事,而且心眼不多,脾氣也暴躁...”
奉天行一頓,將手指敲在木製圓桌上,“恰恰就是這些,完全卻可以說明陶德不會是那個心機深沉,做事狠辣,並且在瑪爾斯潛伏多年,有時間加上能力做這些事情的人。”
“你說的是?”浦澤的腦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但是他隨即將他的猜測給拋之腦後,因為這個人完全就不像是會背叛瑪爾斯的人。
為了不繼續說這個沒有結果的話題,浦澤話鋒一轉,“瑪爾斯這次出事,為什麼說和你有幹係?”
“是我透露了成員資料。”奉天行語氣平靜。
“你透露了給誰?”浦澤的眉頭皺起,他料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奉天行自己將資料給泄露了出去。
“寰球生物。”
“原來是他們...”浦澤雖然覺得奉天行的做法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隨即問,“你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件事情?”
這種事情,他原本是可以隱瞞一輩子的。
“做錯的事情就需要我承擔,而不是隨意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奉天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香立刻充斥著整個口腔,似乎連他的意識都清醒了不少。
奉天行覺得在這些瑪爾斯的成員中疑點最大的是尹茂實,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給奉天行一種看不清的神秘感覺,而且他在瑪爾斯呆了幾年,卻沒有任何作為,而通過陶語的口中,奉天行得知尹茂實曾經並不是現在這樣一幅不思進取的模樣,這樣不求名利的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奉天行從知道了資料並沒有從行天莊流逝出去之後就對所有在瑪爾斯有些分量的人都起了疑心,他之所以會對浦澤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完全是因為浦澤和尹茂實比較走得近,如果這件事情暴露了出去那一定是通過浦澤的口。
如果在期間兩人有什麼馬腳露出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是剛才在電梯口遇到尹茂實,說要出去勘察,而浦澤和尹茂實幾乎情同父子,浦澤一定知道,那要怎麼才能從浦澤的口中知道尹茂實的具體位置?
浦澤不知道奉天行在想什麼,而奉天行也看不清浦澤的沉默代表著什麼。
兩人各懷心事,品著綠茶,儼然享受著優雅環境中。
但是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茶樓底下傳來吵鬧的聲音,從樓梯的位置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就從樓梯口出現了一個神色慌張的男人,手持著一把槍,一手提著一個麻袋,似乎挺沉,拖在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像是剛搶劫過後的歹徒。
滿臉胡茬的歹徒在樓上四處看了看,由於現在是上午,所以在茶館裏的人並不多。
但是當那些人看到衝上來的人手上持著槍支,第一反應都是尖叫地躲藏在桌子底下。
歹徒四處張望,看到了在奉天行不遠處的窗口,立刻急促地躍出窗口。
“小心!”奉天行立刻覺得不對。
那個歹徒在躍上窗口的時候,卻站在窗口上,對著奉天行就要開槍,嘭嘭連續幾槍,桌上的茶杯立刻碎裂開來,碎渣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茶水飛濺。
幸好奉天行反應及時,和浦澤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將浦澤推進一個茶桌下。
奉天行回身,身體躲到樓梯的一個木樁的位置做掩體,從懷裏拿出一把柯爾特M1911式手槍,這是山耀為了以防萬一硬塞給奉天行的,不想現在竟然起了作用。
手槍裏隻有7發子彈,而對方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子彈供應,奉天行這是第一次在這樣危及的情況下用槍,所以作為新手的慌亂還是有的。
在茶館裏,木屑飛濺,槍聲不斷。
突然,對方停止了槍彈的攻擊。
但是奉天行知道還沒完。
“於大海!你就不要躲了,”隻聽到茶館裏傳來金屬砸在地上的碰撞聲,顯然是那個歹徒將手上提的麻袋裏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了地上,男人有些不慌不慢地整理著金屬,叫囂地說:“既然收到了任務,那我狂血就不給你客氣了。”
這個自稱狂血的男人半蹲在地上,正在挑著合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