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就隻剩下等了。”奉天行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舔了舔那幹裂的嘴唇,顯得極為興奮。
很快,一個頭發鮮紅的男人單手提著一件皮衣便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十來個穿著紅色T恤的小弟都隻有二十出頭的模樣,除了領頭的那個人,所有人都盯著奉天行,恨不得將奉天行撕得粉碎,因為他們覺得很少有人敢這樣直接叫板炎開,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不是有實力的人就是不知深淺的傻子,顯然在他們眼裏,奉天行就是後者。
“你就是那個來找死的?”那個頭發鮮紅的男人率先開口,目光陰沉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就像是一個不知死活想要上岸的鹹魚?”
“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奉天行不理會紅發男的諷刺,站起身來,“如果你是炎開的話,請你把我朋友還給我。”
傳說中的炎開脾氣暴躁,做事不按常理出牌,顯然就是眼前的這個紅發男。當那紅發男一聽奉天行的話,原本朝著奉天行走來的他順手就拿起一個凳子朝奉天行甩來,奉天行隻是輕輕頭一偏,那個凳子便直接擊碎了奉天行身後吧台的酒和玻璃,碎裂的玻璃嘩啦墜地,空中頓時彌漫著各種混合酒味。
站在奉天行身旁的奉良見炎開這般不識趣,想上前教訓教訓他,順便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剛準備邁步卻被奉天行攔住。
“不要著急,”奉天行對炎開說,手上搖晃著酒杯,顯得氣定神閑,“我們可以談條件,你說,你要多少錢。”
“錢?”炎開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似得仰頭大笑,那鮮紅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顫動著,極為不屑的說:“我炎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不過你真想跟我談條件,你倒是可以先把今天的損失全部賠給我然後再給我留一隻手就行了,這件事就算翻篇兒,咱們再見還是朋友,你說這條件好不好?”
“既然這樣說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是吧?”奉天行起身,“我來這裏隻是想要我的朋友,如果你不叫出來,就是跟我們行天會做對。”
“我還想你們是誰呢,原來就是一兩顆老鼠屎,不好意思,我沒聽過什麼狗屁行天會,”炎開將身上的皮衣甩給身後的手下,然後活動活動筋骨,骨頭劈裏啪啦接連響起,似乎全身都在蘇醒,他睨著眼看向奉天行,對他動了動手指,說,“我這人最愛講道理,不過看樣子和你是講不過了,那咱們就來打賭,你輸了就照我剛才說得那樣做。”
“行,你輸了呢?”奉天行將手上的酒杯交給奉良,攔住想上前應戰的奉良。
“哈哈,你這人真幽默。”炎開放肆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他覺得今天總算是遇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炎開這人脾氣火爆,實力也不容小覷,心思簡單,他認為隻要用拳頭就是最好的說話方式,但他也不是傻,他知道隻要敢在他麵前來跳的人絕對不會是耍大刀的人,一定會有兩把刷子。
“你輸了就把我朋友交出來。”奉天行也很喜歡炎開這種直爽簡單的性格,如果不是敵人也是可以做朋友,他之前就聽過炎開的傳聞,也知道他的實力,如果奉天行使出全力的話,應該能打個難解難分,隻要不是昨晚遇到的那個變態身手的人,他一般都不會栽。
“那也要你先贏了我,才有說這話的資本。”炎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隻見奉天行身形極快朝他正麵襲擊而來,勾拳,直拳,橫擋,劈掌,雙手拳掌變幻速度極快,轉眼那一拳便直接擊中炎開的臉頰,一顆牙齒從他口中混著鮮血吐了出來。
兩人交手速度極快,站在酒吧內圍觀的人隻看見兩人一接近,炎開的臉便狠狠地中了奉天行一拳,行天會的成員見他們老大的實力不凡,確實不似表麵那般文質彬彬,忍不住直接叫起好來。
炎開目光一凝,伸手將嘴角的血擦去,奉天行的拳頭速度快力度重,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剛才炎開下意識反應快,那一拳就直接打中了他的太陽穴,這後果是不堪設想,炎開心下猶如鮮血翻騰,既然能力不錯,那這場交手一定會很好玩。
“手法不錯。”炎開咧嘴一笑,那雙手臂的肌肉凸起,雙手握拳,腳下一個開步,飛踢而來,奉天行身體輕盈避過,使用碎骨拳擊中炎開的小腿,從手上傳來感覺奉天行就猶如擊中了一塊石頭,原本以為炎開會知痛而退,卻不料炎開不要命地朝奉天行的頸部再次踢來,奉天行隻能後退避開這一踢。
奉天行這才抬頭看向炎開,見他臉上帶笑,那雙眼睛就猶如嗜血一般變得通紅,奉天行的腦中下意識冒出一句話,這人絕對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