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果然晴雯咬著下唇沒有說話,一副很是羞愧的樣子。麝月思考了一會,輕聲說道:“我有一個表兄,人是最老實不過的。他原也是做生意的,年前卻被人騙走了所有的錢,老子和老子娘都沒了。親戚也不願親近他。”
麝月又跪下,“我自小就與他要好,他出了這個事,我也幫不上忙。懇請二爺將這事交與他去辦吧。他人脈頗廣,隻不過是不願欠別人的恩情才過得淒慘。找鋪子這事他一定可以辦成。二爺隻要賞他點銀子就行了。麝月願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二爺!”說完竟落了淚。
賈寶玉看著就知道麝月同她的表哥感情是極好的。這姑娘伶俐透徹,說話也爽利。他就喜歡這種性格,有心幫她這個忙。
“麝月,你快起來。”賈寶玉讓晴雯把她扶起來,“我正需要這樣的人呢,你那表哥做過生意自然是極好的,這件事他若能辦好,以後少不得還有些事情也要麻煩於他。就是你說的太老實這點需要彌補一下。”
做生意當然不能太老實,但太過狡詐也是要不得的。麝月應該不會說謊,那就是真的太老實了。
算了,先買個鋪子再說,大不了等遇到北靜王之後再央他給找個合適的人。
“你們先去睡吧,天也晚了。”賈寶玉腦子裏是千頭萬緒,揮揮手讓二女先回去,又囑咐道:“今天這事不許與任何人說起。你們知道吧?尤其是……這院子裏的人。我今天與你們兩個說就是相信你們,不要傷了我的心。”
賈寶玉充分利用正太臉的優勢,讓兩個少女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恨不得發毒誓絕不說出去。
賈寶玉在心裏比了個V,甜蜜的睡覺了。
趙梓赫
晴雯和麝月回到隔間丫頭睡的通鋪。兩人的心裏都跟明鏡似的,二爺說的什麼意思他們都懂。
看來襲人這回是真的落下去了。如果換成平常有什麼重要的事,二爺絕對落不了襲人,但這回這樣重大的事情卻沒有叫她,恐怕就是那些醃臢事被知道了。
她平時告這個告那個,沒有告到她們身上就算了,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地裏都是有些看不上的。
你說誰才是你的主子呢?老太太把你給了二爺,二爺就是你正經的主子,老是往太太房裏跑幹什麼?還真以為討好了太太就能當姨娘了?二爺命裏不該早娶,不可能這麼早就成親,更不可能在二少奶奶過門之前就把你抬進房裏。
襲人,怎麼就不懂呢?
第二天,賈寶玉很早就醒來了,喚了晴雯給他洗漱過後,終於可以下床走動一下。準備先去給賈母和王夫人請安。給在一旁伺候的麝月使了個眼色,提醒她快點出去找她表哥。
到了賈母的房裏,還沒等他行禮就被拉進了賈母的懷裏,“心肝肉”地叫了一通。
賈寶玉在現世沒有奶奶,對這個老太太挺有好感的,即使老人疼孫子,這兩天是什麼好東西都往他這裏送,一天一碗大補湯,吃得他膩歪死了。
又給王夫人請安,並王熙鳳,李紈等人。再來就是三春並寶釵黛玉。林黛玉他是見過的,所以一見她就對她微笑了一下。至於薛寶釵確認不出來。不過光看神態他倒是能猜出來。
最靠近賈母的自然是黛玉,旁邊一個滿臉溫柔,卻隱帶懦弱之色的估計就是迎春,在旁邊的那個女孩子小小年紀就一臉冰冷,大有不好親近之感的絕對是探春,而對麵最小的女孩子就是惜春。
坐在最後的,容貌美麗,肌骨瑩潤,坐姿和神態端莊嫻雅。身旁是一種渾天而成的大氣寬和,看來就是薛寶釵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