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到這人腰上露出來的玉佩,水徹二字格外明顯。
擦,當朝四皇子!賈寶玉淩亂了。
水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腰,眸光一閃,不動聲色地用大衣遮住那塊和田玉。“你看到了?”
賈寶玉艱難地點頭。
水徹沉吟一會兒,“兩千兩銀子,四成。隻有我們兩個買的話,先給他兩千兩。剩下的當做本錢。出海的船我已經雇好了。”
賈寶玉對這詭異地對話方向驚呆了。這是……收買他?
話說一開始這人出的兩萬兩,這下倆人一合作,馬上就把價碼降到了兩千兩,太狠了吧?李查克會哭的。
賈寶玉聲音幹澀,“你說真的?”
水徹麵色冷淡,“當然。現在就進去好好說一說吧。”於是黑袍翻滾……賈寶玉連忙爬起來,跟著水徹重新進去了店子。
其實他多少還有些飄。皇子誒~活的皇子呢~還是身份高貴的嫡四皇子。但他卻並沒有害怕或者其他的什麼感情,充其量也就是像現代人見到一個古董一樣——要小心對待。
水徹隻以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賈府的孩子們倒真的被保護的挺好的,比起皇家多了幾分肆意。
果然李查克一聽價錢降到了兩千兩,當時就苦了一張臉,暗想自己真是得不償失。偏眼前這倆人他哪一個都惹不起,隻能自己咽了這苦水。
賈寶玉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幹好了最後會再給你一千兩的,你依然是掌櫃。”
李查克連連稱是。
水徹與李查克說了過兩天出海的事情,既然與這賈府公子結成了同盟,便也不再瞞著,“一百枝火槍,還有賈公子說的紡紗機。你要幾架?”
“五十架好了,還有巧克力的原料和配方。”賈寶玉得寸進尺地補充,“真是的,原來你還不是打著火槍的主意。我原以為你想幹什麼呢。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水徹看他一眼,並不作聲。他隻要那火槍就夠了,其他的隨他說。
晴雯和麝月並沒有看到水徹的玉佩,但見自家二爺與人家談妥了,也就放下了心。晴雯將銀票遞給水徹,恭聲說道:“公子,這是兩千兩銀票。”
水徹接過那兩張紙錢,沉聲說道:“我會專門派賬房的管事,你可以隨時來查。”又問,“你是賈大人的哪一個公子?”
其實水徹是有猜測的。據說三公子賈環是個極有文采的,應該不太可能像今天這個一樣說兩句話就炸毛了。
賈寶玉靦腆地笑了笑,“我是賈寶玉,我爹的二兒子。”
果然是這樣。水徹暗地裏點頭。
至始至終,賈寶玉也沒問他要火槍幹什麼,這點讓水徹很滿意。而他也不打算問他要紡紗機幹什麼。現在的水徹並沒有深入了解外國的意識。畢竟大青是世界最強的這種*
黛玉朦朦淚眼,想到早逝的母親,又想到虛弱的父親,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寶玉還嚴厲地對她說話,一時間滿腹的委屈,眼淚大滴大滴地砸在了衣服上。
賈寶玉實在是想不到,自己來坐一會兒,竟然還惹她哭了一場。忙安慰:“好妹妹,怨我不該說這話,你且饒了我吧,別哭了……”黛玉並不管他,隻想著自己活的這十幾年,竟是半點意思也沒有。
賈寶玉訕訕地站在一邊,尷尬死了。紫鵑聽到哭聲,連忙走進來,歎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哭起來了?”又安慰黛玉,“我的好小姐,別哭了,本就生著病再哭一場,又得養許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