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的笑容,對著麵前的一眾侍衛說道:“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否則會造成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清楚,都把嘴閉緊了!小路子去找個大夫,別去請太醫了。”

又轉過身給賈寶玉擦擦眼淚,“果然還是個孩子,我不過是中了一箭你便哭成這樣。我聽水徹說你當初身中數劍都沒有哭呢。現在怎麼變軟弱了?快別哭了,回家吧。否則賈大人又要尋你了。”

口氣親昵極了。

賈寶玉搖搖頭,堅定地看著他,“我跟你一起,直到你把傷口處理好。”

醫治

賈寶玉這是第一次踏進太子府,卻沒有一般人的惶恐和謹慎。他人太小,背不動太子,所以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侍衛的後麵。

太子的箭還插在背上,寒冬臘月的看的賈寶玉心驚,都顧不上剛剛醒過來的晴雯。隻在後麵扶著太子以防他掉下來。隻是這一個晚上,他卻覺得他與太子的距離無限的拉近了。任誰在生死關頭被人救了,都會抱著一種特別的心思。

俗稱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有一輩子做牛做馬才能抵消。他現在對太子的感情,就像是對待一個英雄,一個極為親近的人一般。

太子還保持著清醒,吩咐旁邊的人道:“去叫成郡王來太子府,說我有要事相傷。”那邊有人得令剛走,就另有一人飛奔而來,“報——太子殿下,那群黑衣人全部服毒自盡了!看來是一群訓練有素的!”

太子狠狠地皺了下眉頭,思索了一會命令道:“把他們就地埋了吧。他們也是受人指示,就算把屍體帶回來也是沒用的。”賈寶玉根本就不在意那群黑衣人怎麼樣了,隻催促那背著太子的人,“快點快點!一會衣服就該凍上了!”

好容易到了正屋,賈寶玉便再不打擾大夫問診了。隻是那大夫第一次給身份如此高貴的人物看傷,手抖的厲害極了,就連拔箭的時候都沒能一次拔下來。賈寶玉緊張的抓住太子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太子殿下,你疼不疼?”

又很生氣地看那大夫,“你輕點!抖什麼抖啊?神經搭錯啦?!”那大夫聽不懂什麼是神經,但也知道是訓斥人的話,哆哆嗦嗦的就要請罪。

賈寶玉叫罵的心都沒有了,趕緊把那大夫拽起來,“你夠了你還不趕緊救人?救人最要緊啊!”大夫被他嚇了一跳,又站起來繼續拔箭。太子麵色蒼白,拉過賈寶玉,“你就別跟他計較了。好好呆著。”

賈寶玉這才坐好,隻兩隻手還拉著太子的手,怕他拔箭的時候疼。果然,箭拔|出來的瞬間,太子的手就收緊了,力氣大的把賈寶玉的骨頭差點捏斷。

然後就是尋常的處理過程了,賈寶玉看著太子冷汗淋漓的臉,心裏湧起巨大的愧疚。他一定,一定要找出來是誰要害他!隻有這樣才能報這一箭之仇,他不能讓太子白受傷。隻是不知道,太子為什麼要舍身保護他罷了。

賈寶玉決定不去想這些。接過丫頭手中的帕子,他輕輕地給太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好在很快就包紮好了,再加上用了最好的外傷藥,太子此時已經緩過了勁,對他露出一個危險。

賈寶玉又喂他吃了藥,水徹才急匆匆地來了。見到這副情景頓時怒火中燒,“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會又遇刺了?!”他來的急,並沒有聽清楚那侍衛的話,隻聽到個太子遇刺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他甚至都沒有看到賈寶玉。

太子擺擺手,“水徹,冷靜點。本來他們要刺殺的不是我,是寶玉。”水徹腳步一頓,才發現床頭還坐著一個小孩,不正是他家寶玉麼?

水徹更加緊張,大步上前撈起賈寶玉,也不顧是不是在太子麵前,直接上上下下地檢查起來。賈寶玉被他摸得全身泛紅,羞赧地打他,“你放開!我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