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上了岸。
“小心埋伏!”水徹製止了兵隊繼續往前,岸上寂靜的像是無人一般,但這通常,都是詭計,真正的危險在暗處藏著,他們在明,敵軍在暗。
“難不成,這些亂賊倒是學會了空城計?”大皇子看著空無一人的岸口,隱隱覺著不妙,先不說敵軍是不是學會了空城計,就現在,他們長時間暴露在同一個位置,而不移動,這可是成了弓箭手的好靶子。
“四弟,先讓弟兄們移動起來。”大皇子像是在征求水徹的意見,實則隻是說與他聽,命令的權利,自然在他的手中。
“動吧,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化用攻擊來防守。”水徹點頭,一揮手,這兩萬兵馬就井然有序的往前行去。
誰也不知道前麵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但他們知道,他們就算犧牲了,大青也不會輸!而他們的犧牲,為大青的勝利多打下了一份基礎。
水徹也飛身跨上了白璃,他雖寶貝白璃,但好馬,就是要用在刀口上,他相信白璃遠離與他一同征戰沙場。
行進不過一裏地,他們就看到無數老百姓都跪在路中間,滿臉的悲愴,像是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不讓他們再前進一步,而這些百姓中,有的年幼不過三歲,有的年邁足乃古稀之年。
雨在他們上島的那一刻就已經下起,現下大雨傾盆,這些老百姓或病或殘,都頂著大雨,跪在這路中央,他們怎麼可能從這些無辜之人身上踏過。
“說,是誰讓你們跪在這?”一個士卒上前問話,問的是一個嬌弱的姑娘家。
“是,是自願……我們……自……自願的……”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怎麼也看不出是自願的行徑。
“娘親,我好冷。”三歲的兒童依靠在一個婦女身上,瑟瑟發抖。
“竟讓黎民百姓做此等事情!良心何在!”大皇子這時像是恢複了性子,有些狂躁的一斧子揮下。
斧子巧妙的躲開了這些黎民百姓,落在地上,一道深深的紋路,像是刻在人心裏,又或者,隻是他在發泄自己的憤怒。
“歸順我大青旗下,可保汝等性命。”水徹應景的大聲道,聲音傳給了他們,同時也傳給了在暗處的探子,他知道,這探子定是躲在暗處偷偷看著他們這邊的情境。
他就是要讓東瀛和高麗的這些人知道,得人心者得天下,若是將黎民百姓踩於腳下,那麼,便等於將這江山拱手讓人了。
“大青萬歲!大青威武!”拜服在地的人們這次是真心跪拜,他們願意跟著明君,他們已經不想再遭受到壓迫,哪怕是背上叛國的罪名,他們也不在乎。
誰讓他們隻是老百姓,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生計,隻有有一口飯吃,他們就願意跟隨。
人其實很簡單,一個一張嘴,填飽肚子就行,那些高尚的道德情操,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揣測的。
水徹看著瞬間就變成大青子民的百姓,心底有著一些冷,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大青,勢必要做到國泰民安,才能安民心,穩國之根本。
——
“報!大事不好!”探子臉色灰白,他完全不敢相信本來還向著他們,聽從他們的子民怎麼一瞬間就變成了敵人,牙齒抖的厲害,手拜服在地上。
“又如何不好了?”藤崎主將看著探子的醜樣,吸了一口大煙,他們有百姓堵道,有海豚破船,還有什麼不好的。
“百姓,百姓倒戈了!”探子有些結巴,他顫唞著將這一消息如實告知藤崎主將。
“滾!都給我滾!沒用的飯桶!”藤崎主將怒氣直升,單手掀翻了桌子,煙鬥也被扔出了數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