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努力,從未放棄。”
言雨柔意味深長的笑笑,既然不用擔心自己冒充救命恩人的事會露馬腳,那多餘的精力就是趕走言小念。
“小念,我們到底是一起長大的親姐,說沒有感情是假的。”言雨柔擠出兩滴淚,掏心掏肺的說,“我真不忍心你三天兩頭的裝病作踐自己,想來想去,還是幫你離開吧!”
“你怎麼幫我?”言小念冷冷的問,一雙眼睛沒什麼溫度。
“太簡單了!”言雨柔胸有成竹的笑笑,“這裏每天都有送菜的冷凍車進來,到時你就躲在車廂裏出去,然後和許堅雙宿雙飛,不是挺好的?”
“我怕躲進車廂裏,會被當成冷凍肉送往千家萬戶的廚房。”言小念冷嗤。
“你別把我想象的那麼壞,你身上才幾兩肉?怕被凍死,那麼還有送日用品的的廂貨車,你也可以躲進去,到時我給你打掩護。”
言小念沒說話,濃睫之下的清眸轉了轉,內心認同了這個好辦法,但她不會和言雨柔同流合汙,而是單獨行動。
“算了吧,我怕連累你。”
“你不想出去?”言雨柔見她不為所動,危言聳聽的說,“呆在這裏,被蕭聖玩膩之後,你遲早會進鱷魚、蟒蛇和蜥蜴的胃囊!”
“我樂意。”
“你怎麼……真是人至賤則無敵!”言雨柔惱怒的站起來,恨鐵不成鋼的說,“言小念,就算你被蕭聖玩死,我也不會幫你了!”
言小念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言雨柔氣得跺腳,提著原封未動的菜盒走了出去,關門的刹那,臉上的猙獰消失,取代的是笑靨如花。
“夏管家,小念吃得很滿足,說嚐到了小時候的味道。今晚別再給她吃東西了,我怕他撐到。”
“是,少夫人。”夏管家禮貌的陪著笑臉。
“夏叔,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言雨柔突然問道。
“少夫人是深明大義的人,這四年做的好事能裝幾麻袋,我們都很佩服。”夏管家半真半假的說。
“比起言小念呢?”
“言小念比較自私,而少夫人是無私的。”
言雨柔聽了很順耳,扭腰擺臀的走了。看吧,像她這樣口碑好的人才能做夫人,言小念不行!
警局,一間較為豪華的會客廳裏,坐著兩個男人。
主位上,蕭聖單臂撐在扶手上,雙腿霸氣交疊,簡單的一個坐姿,帥得無人可以超越。微揚的下巴略顯冷傲,睥睨之間盡顯王者風範。
許堅正襟危坐,雙手放在桌麵上,也是氣勢不俗,但和蕭聖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什麼,比如邪肆,腹黑,桀驁不馴,唯我獨尊。
畢竟一個嚴格遵守紀律的公職人員,不可能放飛自我。
“蕭少,請喝茶。”許堅斟了一杯上好的龍井,謙和有禮的遞到蕭聖麵前,顯然還想好好談。
蕭聖點點頭,優雅地端起杯子,很給麵子的呷了一口。
“本應該我去拜訪您,無奈還在關禁閉期間,隻好屈尊蕭少的大駕了。”許堅格外客氣。
“一腳油的事。”蕭聖也揚起一抹淺笑,握杯子的手非常漂亮,“許局有什麼吩咐,隻管下令。”
“不敢。我想談一下小念的事……”
“可以。”蕭聖微一點頭。
“她還好嗎?那天泡在冰水裏,有沒有發燒,有沒有嚇到?還有,她的手曾經傷過,不能太用力……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意識到自己情緒失常,許堅苦笑了一聲,“這幾年我很疼她,不曾讓她吃一分苦,也沒讓她掉一滴淚,所以……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