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韌正煩著呢,鍾雪花又打電話來了,跟催命似的。電話一接通,她就狂躁的質問道,“為什麼小薰還沒來看我?”
好像她是太皇太後,賤民必須一路小跑著來朝拜。
“媽,她電話沒人接,可能正在忙。”許韌低聲解釋,他有些愚孝,內心非常怕母親生氣。
“她有什麼好忙的?”鍾雪花隻當小薰又開始拿捏她忠厚的兒子了,瞬間恨得眼眸往外滴血,“你把她號碼給我,我來打!”
“媽,你別急嘛~那個……我有電話進來,等會再說。”許韌知道母親很強勢,輕易不哪敢給號碼?否則小薰又得挨罵。
見通話被兒子掐斷,鍾雪花氣得肚皮像青蛙一樣鼓了起來,丟掉手機,大吼了一聲,“顧惜寧!”
“媽、媽。”顧惜寧一路小跑著過來,奴性十足,她的臉上除了帶口罩,還戴了一副墨鏡。
鍾雪花看不慣她這副鬼樣子,加上本來就想拿她出氣,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清脆的響聲震蕩著空氣,顧惜寧的墨鏡被揮到了地上,她趕忙捂住眼睛,“媽,我戴墨鏡是因為得了紅眼病,怕傳染您。”
其實她隻是怕小薰突然來了,再認出她就麻煩了。不如謊稱自己得了紅眼病,也許婆婆就不讓她服侍了,自己就能少挨點揍。
“呸呸呸!”果然鍾雪花連啐了幾口,眉頭一挑,伸手往門外一指,“還不快給我滾!”
“是。”顧惜寧撿起墨鏡,拔腿就跑,唇角不經意的勾起諷刺的弧度。
嗬嗬,這下又恢複自由了!自從老東西住院以來,她都沒脫身過,不能親自虐小薰,真是好遺憾呢!
小薰姐姐,昨夜沒嚇著吧,今夜繼續哈!
上次被蛇咬傷的仇恨,顧惜寧還記著呢,必須找地方撒氣報仇啊!在她眼裏,自己做什麼都有理,別人做什麼都是錯……
顧惜寧走後,鍾雪花又煩惱了半天,最終決定給自己的同學白梅打電話。
大兒媳婦已經讓她很不滿意了,小兒媳婦務必把好關。先把小薰的一對龍鳳胎收拾了,看她還有心思勾引別人的好兒子不?賤貨,就得給個厲害看看!
然而她畢竟是公職人員,做事有所顧忌,但白梅就不一樣。
白梅本身是無業遊民,加上又是小薰的養母,孩子們的姥姥,行事就更方便了些;何況白梅的丈夫餘成海以前做過人販子,該怎麼幹淨利索的處理孩子,應該更拿手。
“喂,雪花啊?”電話接通了,白梅親熱的招呼聲傳了過來,“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別提了!”鍾雪花一臉的抱怨,“阿梅,你的那個好女兒快把我煩死了,你還管不管了啊?”
“呀,我的乖女兒怎麼惹你啦?”白梅陪著笑臉,佯裝不懂,其實她早就從餘香嘴裏知道餘淺薰回來了,此刻隻是扮豬吃虎。
“少給我繞彎子,我不信你不知道小薰回來了!”鍾雪花可不想和她打啞謎,惡狠狠的說道,“當初是小薰不要臉先劈腿,和別的男人有了孽種,才取消婚約的,怎麼現在又黏上我兒子了?”
“雪花,我還真不知她回來了,她在我心裏已經死了,我從來不關心她在哪裏。”白梅知道她要找自己幫忙,也就端起了姿態。
“行了,你想辦法把小薰的一對孩子帶走,我不會虧待你。”鍾雪花鄙夷的說道,她不就想要錢嗎?給!不給錢怎麼堵得住她的嘴?
一提錢,白梅的眼睛立刻閃閃發光,“那我試試,不過到時你得幫我打掩護啊!那麼孩子們在哪裏?”
鍾雪花撇撇嘴,感覺白梅叫這個名字諷刺,怪不得以前許韌和小薰經常喊她“黑煤”,連自己的外孫都害,心確實煤黑煤黑的。
“他們在斯普蘭幼兒園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