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公氣得確實不輕,言小念有些懊惱的咬住下唇,慢慢挪到蕭聖的身後。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從後麵抱住他,溫柔的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讓他們之間的熱度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互相傳遞。
蕭君生給的這筆財產,言小念本來是不想要的,因為蕭聖不喜歡。
夫唱婦隨的道理她懂,但聶芫的出現讓她莫名的騰起一股衝動……
也不能說是衝動吧,因為言小念並不覺得收下這筆財產有什麼不妥。
即便蕭聖和蕭君生脫離關係的聲明已經登報了,但在法律上並沒有效力。爹就是爹,哪怕他是一個魔鬼,他也撫養過蕭聖……
何況蕭君生也算不錯的了,他那麼有錢有勢,每天當新郎都行,一生卻隻有過兩個女人,渣得不算徹底。至於他為什麼晚節不保,還真讓人搞不清楚。
也許老男人對年輕女孩都有一種執著,就像花爺那樣?
更或者,聶芫是他的劫難,他必修渡劫?
雖然這個理由太過荒謬,但言小念一直覺得世上萬物都不可以太完美,人也一樣。蕭君生攤上這個汙點,也許是必然的結果。
隻不過因為夏瑾的死,讓他的罪孽變得不可饒恕……
“老公。”靠在蕭聖背上趴一會後,言小念輕輕的喚了一聲。
蕭聖沒回應,起伏的胸口間還隱約藏著怒氣。言小念心疼,用下巴蹭了蹭他,柔柔弱弱的請求道,“別生我的氣了,好嘛?”
她一撒嬌,他立刻就沒脾氣了。蕭聖臉色緩和了很多,“也不能怪你,我早該把蘇沛之趕走。”
“我覺得他來的挺好。”言小念鬆開蕭聖,轉身到沙發前坐下,“蕭家的錢本來就是你的,你不要,難道送給別人?就算你把所有的錢都孝敬給聶芫,最後贍養蕭先生的人,也隻是你。這錢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拿來做慈善,這世上需要幫助的人還有很多。”
“你是不理解我失去母親的痛苦!”蕭聖猛然回過身來看向她,黑眸微微泛紅,“我隻想讓她好好的活著,卻始終不能夠!我——”
“我怎麼不知道?”言小念被吼得額上青筋直跳,眼裏泛起一層水霧,“但是媽之所以會死,和我父母也脫離不了關係!那個花爺……他是我外公的宿敵,你要恨就恨我好了!”
“你說什麼蠢話!”蕭聖冷著一張俊臉,“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母親也是受害者,你們都是無辜的。”
“那就隻追究花爺的責任好了,何必拿蕭先生出氣?”言小念說話有些衝,一定要護著自己的公公。
蕭聖眸子裏劃過一絲冷意,“言小念,你到底向著誰說話?我媽哪裏沒對起你?”
“不是……”言小念擰起秀眉辯解道,“蕭先生雖然有錯,但他畢竟是離過婚的人,愛娶誰娶誰。他唯一的罪責是在婚禮上換了新娘,但那最多隻是道德層麵上的缺失,沒有觸犯法律,隻能說咱媽沒福分……”
“行啊,言小念。”蕭聖被氣笑了,“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看錢說話的勢利小人,我媽沒留錢給你嗎?你怎麼敢對我亡母不敬?”
意識到自己措辭不當,言小念趕忙捂住嘴唇。
過了幾秒,她才陪著笑,柔聲解釋道,“我是說,媽不該輕易離婚。蕭先生從年青時代就是一塊香餑餑,和你的風頭差不多,媽又不是不知道,所以……離婚不就是給別的女人挪窩嗎?我就打死不和你離婚,這麼優秀的老公,必須死命的抱著不撒手。”
“你行,小嘴吧吧的。”蕭聖瞪了她一眼,拉開門往外走。
但不得不承認這壞丫頭說的有點歪理,而且她的語言具有藝術性,每一句話都能誇到好幾個人,有褒有貶,讓人無法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