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法官,對你公平,我才不正常。”言小念站起來,優雅的理了理衣服,準備走人。
在這種事情上,她選擇幫親不幫理,蕭先生和夏瑾是她丈夫的父母,聶芫不過是個情感上的小三,卑鄙無恥的投機者,自己為什麼幫她?
在蕭聖麵前,言小念幫蕭君生說話,可在聶芫麵前,她是要幫夏瑾出氣的。
“等一下!”聶芫踩著高跟鞋迎上去,慌亂的擋住言小念的路,“表嫂,看在我懷了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讓我舅舅回來一趟,哪怕給我一點點溫暖,我也——”
“我讓他回來,也隻會回到我們的銘心別墅,和你有關係嗎?”
“……”聶芫心裏咯噔一下,她也明白隻有自己把蕭君生叫回來,才是真正為她而來,但她不是沒那個能力嗎?
“表嫂,你深得丈夫寵愛,也許不能理解我的痛苦,我隻想要一點溫情。”
“夏夫人陪著蕭先生打拚了三十年,為他生兒育女,同舟共濟,不能說沒有感情;夏夫人的顏值到了五十歲還可以碾壓你,不可謂沒有美貌!然而,即便這樣蕭先生也不曾對她有半點溫情,憑什麼要對你溫情?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聶芫被嗆得噎住了,但她很快就想起一件事,眼前一亮,理直氣壯的說,“那是因為舅媽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對我舅舅不忠,所以舅舅才對她冷情。我親眼看到舅媽的密室裏,放著一個叫蕭蘭的照片,是個小男孩。”
言小念眸裏閃過一道鋒芒,討厭聶芫拿衝兒說事,更加想打擊她,“也許,這就是蕭先生在婚禮上拉你當墊背的另一原因,所以你不過是個工具,不要自視過高。”
工具?
聶芫被打擊的生無可戀,眼圈發紅,也許想要找回一點麵子,她有點炫耀的說道,“其實舅舅對我很好的,他給了我很大一筆財產當零花錢,說明他很愛我。”
“愛你?”言小念意味深長的笑笑,“他愛的不是你,錢也不是你的。”
“你……什麼意思?”聶芫心頭一慌,攥緊的雙手微微顫抖。
“聽蘇律師說,你隻得了1%的財產?”言小念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戒指,“不過也不錯了,追風跟了蕭先生將近20年,也才得1%。但你這1%是夫妻共同財產,至少還有蕭先生一半,也就是說你最多隻占了0.5%,而蕭先生卻把90%的財產留給了自己的兒孫。”
“什麼?”聶芫震驚的瞠大眼睛,心裏那點岌岌可危的幸福感也消失殆盡了,轉為憤怒、心疼。
蕭君生的巨額財產,她本來想讓自己的親骨肉繼承的!
“蘇律師剛剛來過,把財產給了我們。”言小念不是炫富的人,但這會就想碾壓她。
聶芫血往上衝,一把攥住言小念的手腕,臉龐氣得扭曲,“表哥怎麼可以收舅舅的財產?他們不是斷絕關係了嗎?”
在聶芫看來,蕭聖如果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該要這筆錢!
“是啊!”言小念甩開她的手,輕描淡寫的說,“蕭聖不認這個爹了,可當爹的還是願意把財產給兒子,這才是真愛。對男人來說,女人可以當衣服脫掉,兒子永遠最親。”
言小念知道什麼才能觸痛一個女人的心,從而讓其徹底灰心失望。
當然,她並不是想逼死聶芫。
如果聶芫真愛蕭君生,就會發現,在財產分配上,蕭君生是把自己和聶芫劃為一個整體的,確實也是拿她當妻子的。
聶芫如果還有有點腦子,就應該先治好病,然後老實的和蕭君生過日子,努力去爭取幸福。
如果她領悟不到這一點,那就是和蕭君生沒緣,兩個人長不了的……
可惜以聶芫的慧根之淺薄,確實體會不到這一點,她眼前一陣發黑,感覺天塌了一次又一次,把她砸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