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沉著臉色,聲音冷魅如地獄閻羅:“我叫你教訓下她,讓她懂得順從,而不是要你將她抓的滿身都是傷痕,你是存心把她身子抓花了來惡心我是吧?你好大的膽子!”

水汐慘淡冷笑,原來是怕她身上傷痕太多汙了他的眼嗬。

“我,我沒有,是她反抗,我隻能對她使用蠻力,我,我是迫不得......”被他噬人的暴戾嚇住,她顫驚驚地找著借口。

“還給我狡辯,我看你也跟她一樣敢忤逆我嘛。”他冷著臉色走過去,抓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咳咳......”他的力道太重,她氣透不過來,難受地咳嗽,隻覺得快要被掐死了。

“淩,淩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看,看在我竭心竭力取/悅過你的份上,就放,放過我吧......”她艱難地著。

她的臉色慘白的像漂白粉漂過一樣,淩沐澤這才回過神來,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暴怒的為了水汐殺人。

掐著她的脖子就像捏著燙手山芋一樣,他有些驚慌地連忙將她甩開,胸口因為情緒的紊亂不穩,急遽地上下起伏。

那個女人被摔在地上,吃力地爬起來,一臉驚懼地看著淩沐澤黑沉的臉色。

他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

這個認知讓她畏縮地往後退,這一刻,她真正明白到這個男人的恐怖。

她不禁害怕的低聲抽泣。

他本來就心緒紊亂的很,聽到她的哭聲,就更煩了。

朝她冷眼一睨,驚的她整個人僵硬地一動也不敢動,鼻涕流到了嘴巴上也不敢吸進去。

此刻的她發絲淩亂,眼淚鼻涕混在了一起,別提有多狼狽了,先前靚麗的模樣全然不見。

“滾,今後別再讓我看到你!”他暴斥一聲。

她片刻也不敢逗留,連滾帶爬地起身,匆匆地抓過散落一地的貼身內衣,短裙穿上。

穿戴完畢後,似一隻深受驚嚇的老鼠一樣,快速地逃出去。

氣氛一下子沉靜下來。

空氣流淌著凝重的氣壓。

一直如小獸般縮在牆角的水汐不敢抬眼去看淩沐澤。

剛才的暴虐令她印象深刻,也深刻明白他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前一刻還是抵死纏/綿的情人,下一刻他就能下狠手致情人於死地。

她可不認為他是因為她才動的怒。

一切是因為他是個專橫獨斷的男人,誰忤逆了他,他就要懲罰誰。

他就像古代的紂王,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她真是怕了他了。

如果可以擺脫掉他,她一秒也不要待在這兒。

可是,他是君王,他說她不可以離開,她就隻能留下。

她蜷縮著身子,兩手緊環著膝蓋,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麵,臉上掛著淚痕,和血混在一起,令她看上去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可憐兮兮。

忽然,她感覺到周身有強大的氣流湧動,形成一張巨大無形的網,緊緊束縛住她。

氣壓強大的她都快透不過氣了。

抬眸一看,是他緊蹙的眉峰,深幽的眼神,冷抿的嘴唇,沉凝冷酷的臉色......

他氣勢逼人地凝視著她,幽深的眼眸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附進去。

她有些畏懼地朝後縮了縮。

經過剛才的一切,她對這個男人有種強烈的恐懼,說不出來的害怕。

他蹲下`身子,她條件反射地往後一退,身子微微顫唞。

他的手撫上她淩亂的頭發,她的身子就像被魔法定住了般僵硬。

“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頭發!”他低聲呢喃,目光深遠地看著她淩亂的發絲,似在深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