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的話語不成句:“淩,淩沐,沐澤,你,你現在在哪,哪裏?”
她艱難地說完後,躺在冰冷的地麵虛弱地喘著氣,眼睛一張一合,顯然已經痛累到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白水汐,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麼怪?該不會乘我出國你寂寞難耐勾搭男人吧?”話雖然不好聽,語氣卻是無法掩飾的著急。
水汐此刻渾身燒的迷迷糊糊的,哪聽的清他說些什麼,喃喃地說道:“你來,你來......”完全說不清楚話了。
“白水汐,你發什麼神經啊,連句話都說不清楚,本少爺真是神經搭錯了才跟你墨跡這麼多。”聲音是怒氣爆發的預兆,如果她現在在他麵前,他一定會擰斷她的脖子。
見手機那頭半天沒聲音,他耐心完全被耗盡,隱忍怒氣道:“死女人,敢捉弄我,等我回去你就死定了。”
狠狠地說完就要將電話掛斷,卻響起她支離破碎的說話聲:“淩,淩沐澤,淩,淩沐澤,你來,來......”
“來你妹啊!”他忍無可忍地爆粗口,想他淩大帥哥爆起粗口來那也是風華絕代,不損絲毫俊貴氣質。
知道自己現在在國外對她發火也沒意思,他壓下怒火道:“白水汐,我現在人在國外,明天還有重要會議要開,短時間內是不會回國的,你要是寂寞難耐了就給我自行解決,要是敢給我找別的男人,你就等著我回國後把你搓骨揚灰了,掛了。”
他狠狠地警告完畢後,將電話掛斷。
其實他後來說的那些話,水汐其實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手機雖然貼在耳邊,她卻已經支撐不住地昏迷過去。
在一間奢豪的總統套房裏,他掛斷電話後,就一臉黑沉地仰靠著沙發。
沐浴過後的他,穿著一件隨性清灑的清水藍睡衣袍,微微敞開的領子讓他健碩完美的胸膛展露無疑,整個人透著顛倒眾生的熟魅氣質。
他如刀削玉琢般冷俊的五官在跟水汐打完電話後就一直緊繃著,神情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暗沉。
這個女人從未主動打過電話給他,這是她第一次打給他。
然而那時候他正浴室裏洗澡無法接電話,出來的時候,拿起手機一瞧,在N個未接來電中看到她的名字,他的心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就像幹涸已久的枯井有了雨水。
拿起手機就要回個電話過去,可是,想到那個女人接到自己電話會出現的得意表情,他就無法打出去,他可不想讓那女人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其實,他出國的這段期間,有很多個女人打電話給他跟他敘舊,他都沒有欣喜的感覺,反而有些厭倦,可是她打給他電話,心情竟然是雀躍的。
他不明白對水汐的感覺怎麼就那麼特別。
也許是她不像別的女人跟他在一起是出於名利錢財吧,也許她不像別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水撲鼻地使盡手段想要討他的歡心吧?更或者她是淩玉丞喜歡的女人,所以對她的感覺會跟其她的女人不一樣。
他將無法理清的感覺歸類於以上幾個原因。
放下手機,他躺在沙發上揉搓著濕漉漉的發絲,反正是她主動打電話過來的,有什麼事她自然會再打來,他隻要等著就好。
他為自己竟然想要等一個女人而錯愕,想他從來隻有女人等他的份,哪有他等過女人的(當然跟夏茹雪的那次戀情不算在內,他已完全將夏茹雪塵封在心底,思想意識都克製著不去想她。)
心情煩悶不爽地用力搓著發絲,真是討厭極了這種理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可是,過了很久都沒見水汐打來,他開始不淡定了,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