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喂那隻叫什麼糖糖的小東西,虧我對他那麼情深意重,他卻總是讓我做那些我討厭的事,壞死了,懷死了,壞死了。”
陳庭禦哀怨地兩隻中指悶悶地對戳。
水汐卻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心底的一塊石頭落下,接著,湧上心頭是溫暖人心的暖意,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淩沐澤,貌似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壞啊。
在醫院裏呆了半個多月,她見到的人除了醫生,就是陳庭禦,淩沐澤自從那次暴力喂食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陳庭禦的那些話,還是她的命是他救的,她總是暗暗期待著他的出現。
每當病房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她的身子總會不由自主地繃緊,心跳加速,一顆心雀躍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喉嚨口蹦出來,然而看清來人,失落的感覺就會鋪天蓋地地彌漫向身子各處。
她可不覺得是愛上了淩沐澤,她將這種感覺視為對他的感激,不管怎麼樣,他救她是事實,命陳庭禦喂糖糖是事實。
她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著,隻要淩沐澤再來看她一次,她一定會對他感激地微笑,得知他暴躁背後並不是有多冷血的心,她也想過不管他說的多麼難聽,她都不會去忤逆,惹他不快。
然而,他像似完全忘了有她這號人一樣,再也沒來看她,這讓她每天總覺得胸口悶悶的很難受,麵對陳庭禦雷人的話她都笑不出來。
在醫院裏又待了一個月,她才康複的差不多,卻是一時半會也做不了激烈運動,要不然,被狠命踩過的腹部依然會錐痛,想必沒有一年半載的她腹部的傷是好不了。
不過,她已經很滿足了,能夠活著,能夠沒有燒成傻子,她已經很滿足了。
而且她從陳庭禦的口中得知,如果不是淩沐澤請了國內最好的醫生,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隻怕是半身不遂了。
站在醫院的門口,仰望著頭頂的天空,陽光明媚,如絲如縷,將所有的陰霾驅散。
這一刻,她深深地體會到活著真好,隻要活著,就會有重見陽光的一天。
“白小姐,上車吧。”耳邊響起司機催促地聲音。
“恩!”她意氣風發地重重地應了一聲跑上去。
回到公寓,她拖著一大箱行李走進去,裏麵裝的都是她更換的衣物以及一切日常用品,是她住院期間,陳庭禦來公寓為她拿來的。
原本,她是不好意‖
上次她們七嘴八舌的謾罵還記憶憂新,聽的人毛骨悚然,不知道這次,在陳水鈴被自己差點掐死之後,她們會不會一個個憤怒,疾惡如仇地用口水咽死她。
而這些並不是她最擔憂的。
真正令她舉足不前的是接下來的工作過程中該怎麼跟她們相處。
她可以忍受她們一時的謾罵,卻是無法忍受接下來無數個日日夜夜鄙夷憤慨的目光,和避她如蛇蠍的態度,這會讓她受不了,相信是人都會受不了在眾人敵視的目光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