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輕一點。”她淚眼汪汪地懇求。

“已經很輕了,忍著點。”

雖然口氣說的很冷淡,卻比剛才更小心翼翼地塗抹。

而那種刺膚的火辣辣的劇痛並不會因為小心就能夠消退的,依然痛的連神經都要打結了。

見她痛苦的眼中噙著淚水,小臉皺成一團,心沒來由的也跟著痛起來,感同深受的仿佛他也在經曆著她的痛楚一樣。

鬼使神差的,對著她的傷口輕輕地嗬氣。

瞬間,溫熱的氣息驅走些許的疼痛,帶來絲絲的涼意,疼痛減少了很多。

“這樣好些了嗎?”他低聲問道。

溫柔的問候,溫柔的眼神,交織成密集的迷網,瞬間虜取了她所有的心神。

呼吸猛的一窒,她暈眩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如果說冷酷的淩淩沐澤者是曼佗羅的話,暗無天日不受陽光的照耀,黑暗的不可親近,卻依然深受其瑰麗外表的誘/惑是危險的陷阱。

那麼,溫柔的他就是罌粟,每天受著日光的照耀,有著蠱惑人心的華麗外表,卻是拉人下地獄的致命吸引。

很明顯,溫柔的他比冷酷的他更可怕。

她可以抗拒冷冰冰的他,可以擠出一絲理智去抵擋他煥發出來的魅力,卻抵擋不了溫柔的他,那樣遂不及防的柔情輕易地就能讓她忘掉一切顧慮,乖乖束手就擒。

“你喜歡我?”聲音低醇地斷定。

她打了個激靈:“你說什麼啊。”聲音是極不自然,是明顯的心慌。

“我說你喜歡我。”他冷傲地重申一遍。

那口氣充滿了自信,自傲。

是啊,受萬千女性追捧的他,自然是目空一切的,理應女人都該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她苦笑一下:“有沒有人說你很自戀?”

“說自戀的那個人一定很虛偽。”他狂傲地丟下這句話。

水汐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水汐.......”他壓低聲音,是警告。

知道惹惱了他就會受懲罰,她強忍住笑,然而,想到他竟然那麼狂妄自大,還是忍不住的悶笑。

見她笑的那麼開心,墨眸閃過一道冷光,棉簽對著她的傷口就是用力一摁。

“啊!”她大聲痛呼,再也笑不出來。

“再笑啊,如果你還嫌不夠痛的話。”他冷冷威脅。

惡魔。她暗罵,卻再也不吱一聲,她可不想手廢掉。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一直是波濤洶湧的,就算好不容易風平浪靜了會兒,沒一會的工夫就會起波瀾,而且會愈演愈烈。

莫非是八字不合不成?水汐鬱悶地想著。

見她又是這副傻愣愣的表情,他看不慣地敲了敲她的腦袋:“想什麼?”

“沒,沒什麼啊。”連忙否認,要是讓他知道她想的內容,指不定他又要怒了。

他冷哼一聲,棉簽沾了點藥水,繼續塗抹著傷口,卻不再像剛才那般小心翼翼,痛的水汐不斷地倒吸冷氣。

“輕,輕一點。”她淚眼汪汪地懇求,實在是痛死她了。

他瞥了她一眼,無動於衷地繼續剛才毫不溫柔的塗抹。

“淩沐澤,你可不可以像剛才那樣很小心地塗,然後吹下氣啊?”她忍不住提意見,因為那樣痛減輕不少。

他停下塗抹的動作,冷眼瞪她:“白水汐,你有臉嗎?”

“什,什麼?”她無辜地眨巴下眼睛。

“本來替你療傷已是最大的恩德了,而且我剛剛也有大發慈悲的放柔動作,是你自己廢話那麼多,攪了我的心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還有臉提要求?”他慢條斯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