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道:“總裁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吧。”
接著,從醫藥箱裏翻出一瓶藥來遞給他,說明道:“這種藥性很強,一粒就能夠讓胎兒化成血水流掉,副作用是有的,但是相比較其它打胎藥品來說好很多。”
淩沐澤聽到胎兒化成血水流掉這幾話的時候眸光閃過不忍心,可是想到夏茹雪會死,她有一部分原因,想到夏茹雪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化成血水流掉的,他就再次硬下心腸,接過楊戌容手裏的藥瓶。
水汐乘著他接藥品的空擋,用力地推開他爬起來,跑到桌旁,抓起放在水果旁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喉嚨,朝著他聲嘶力竭地吼叫:“今天,你一定要我服下著藥丸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把刀給我放下。”他冷聲命令著,朝她一步步逼近。
眼看著他不斷走近自己,她似看著魔鬼一樣睜著淚眼,將刀緊貼自己的脖子,瞬間,有血絲滲出來。
似察覺不到疼痛,她雙目充血地厲聲道:“你給我站住,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自刎。”
見他並不相信地再朝自己一步步走來,她再用上一分力氣,瞬間,鮮血染上了刀鋒。
那刺眼的鮮血讓淩沐澤心下一緊,有種說不出來的疼痛滑過心間,想起那次她替他擋槍時,胸口染滿了血紅。
腳步不由地停下來,緩和口氣道:“把刀放下來,孩子的事你不願意我也不強逼你。”
水汐顯然已經對他絕望,不相信他會放過她肚子裏的孩子,睜著大大的淚眼,咬牙切齒道:“如果真的不強逼我,就出去,在孩子生下前就別讓我見到你。”
麵對她的不信任,他冷聲道:“白水汐,你別得寸進尺了。”
水汐冷笑:“我沒有得寸進尺,我是視死如歸,如果你不出去,我絕對會死給你看。”
眼見她又將水果刀逼近了一分脖子,知道她確實是下決心要以死相要挾,他不得不做出退讓,用眼神示意楊戌容一同離開。
待房門關上,她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鬆懈了點,還是不放心地跑過去將門倒鎖上,再是拖來桌子抵著房門。
擔心淩沐澤不會就此罷休地再次進來,逼迫她打掉孩子,她緊張地一直握著水果刀緊挨著床角。
期間有仆從端飯過來要她開門,她都顧慮地不敢開,生怕淩沐澤會就此闖進來。
神經緊繃地一直到了晚上,想著自己一直待在這裏拿著水果刀防衛著也不是辦法,她總是要睡覺的啊,隻要她睡著了淩沐澤進來她根本就沒有絲毫防備能力。
思來想去,為了能夠平安生下孩子,必需得離開這兒,自己有手有腳的做什麼養活不了孩子。
這麼一想,她的腦海裏隻剩下了逃跑這一個意識。
可是該怎麼逃離這兒呢?
樓梯口就有仆從睡著,如果是一般的仆從倒還容易,她可以小心翼翼地越過仆從的身子逃出去,可是那仆從的警覺性很高,雖然現在是個小小的仆從,曾經卻是個特種兵。
他怎麼來到淩家當個小小的仆從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他這個人耳朵很靈敏,她之前有逃過一次,可是輕手輕腳地剛一走到他身邊,他的眼睛睜開,那時,嚇的她連心髒都要跳出來。
本來他是要將她想要逃走的事告知淩沐澤的,不過也許他之前是特種兵吧,很有血性,雖然不敢違背淩沐澤的命令放她走,卻是在她百般哀求下,最終沒將她出逃的事報告給淩沐澤知道。
可是隻有樓梯一個出口,她該怎麼逃走呢?
她緊蹙著眉頭打量四周,眼睛最終停留在緊閉的窗戶上。
急忙爬起身子,由於坐的時間有些久,站起來的時候,腳發麻的差點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