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都能收拾劍鋒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權利滔天的地月教主,雖受了傷,那也不是吃幹飯的呀!第一反應便是擋在安茹雪麵前,不是用身體去擋劍,兩肋插刀,而是保護,誰敢傷她,我定要誰死。
“那個……是他先要殺我們的,我們肯定要自保呀!不可能任人宰割的。”安茹雪弱弱的說,隨後又咳了兩聲,煙有些嗆鼻。
“真是好笑,你領著三萬人馬來圍剿我們,還說我們要殺你?”劍鋒幹笑了兩聲,這個時候要他真心笑,確實笑不出來。
“他不會死的,也不會殘廢,如果想他死,早就一招致命了。”這點安茹雪還是很了解安寧的,如果安寧想讓誰死,絕對一擊即中,不給別人第二次反擊的機會,除非他沒辦法一招命中,但是這種情況一般發生在不少於三個人圍攻的時候。
“說的輕巧,現在話都不能說了。”劍鋒也決定從最前麵的安寧開始下手,看他傷的最重,應該是最孱弱的,尖頭往前一寸,安寧並無反映,反而是安茹雪又叫了一聲:“那個……我說,我們這時候不要糾結這個問題吧!應該先找出路,不然很快,這裏就會出現我們的屍體好吧!”
“誰跟你我們?我是我,你是你,哪來的我們?少假惺惺了,出去不就是變著法的讓你們的人把我們抓去嗎?”劍鋒的腦子裏隻有安茹雪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本來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以前救過自己,但是現在自己兄弟傷亡無數,哪怕沒有實力,也要拚了。
安茹雪側過身去,撿起自己的劍,寶貝的吹吹上麵,剛剛被捆的時候丟下它了,該死,都這會了,還心心念念的想著他,安茹雪越來越討厭自己了,搖了搖頭,走到劍鋒麵前,劍身沒有出鞘,她說:“要麼,你死在這,要麼我們一起逃走。外麵的情況,相信你沒看到,也猜到了,他們現在連我也要取之性命的,或許是某人的意思,亦或者是他想貪這個功。不過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我不想死,那麼就是擋我者死。”想我死是嗎?我偏要好好的活著,不知道當我再次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你會作何感想?哼,安茹雪心裏勾起報複的快感。
劍鋒也不再費舌,提劍與安茹雪擊打起來,劍鋒一出手,安寧便斷定劍鋒不是安茹雪的對手了,所以也安心的坐著,毫不擔心。幾個回合下來,劍鋒有些力不從心,不過身上到無一處傷口,安茹雪的額頭連微微細汗珠都沒有,大氣都沒有喘一口。
“為什麼?”簡單三個字,問出劍鋒心中疑惑,為什麼安茹雪不一招解決了他,反而處處留情,不傷他分毫,一年前的邂逅,是無意間的解救,還是有人派她來保護自己的?不然為什麼不對自己動手呢?
“我不想染血。”確實,安茹雪不想沾染那東西,動物尚且有情,何況人呢?她動物都不願斬殺的,人,本是同根生,每一次下手,她的胃裏都翻江倒海的想吐。但是為了那閃閃發光的皇後寶座,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下手,隻希望早日得到。
“嗬。嗬嗬。嗬嗬嗬。”劍鋒好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大聲笑了起來,不想染血?堂堂蒼狼國將軍,國之大將,居然說不想染血,手上不知道已經沾染多少血了,死在你手上那把劍下的亡魂絕非少數吧!
但是安茹雪根本不在乎他的嘲弄,向來不在乎外人眼光的。
劍鋒笑夠了,便冷眼看著安茹雪,耳邊不時傳來慘叫聲,真的是很為難他,如果不走,來年今日,一定是全鶩山兄弟的忌日。如果走,可安茹雪幾人在這裏,武功高強,怕是殘餘的兄弟也不是對手,深深讓劍鋒犯了難。
劍鋒盯著安茹雪的眼睛看,她不是說不想沾染血嗎?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賭一把,況且看她的眼神中,好像確實沒有貪婪與殺戮。煙嗆著鼻子,劍鋒咳了兩聲,丟下手中的劍。如此,安茹雪便當他沒有殺意了,也把半伸的胳膊抽回來了。
“你不想死是吧!”劍鋒問。安茹雪額間頓冒三條黑線,鬼才想死好嗎?不過這話從剛剛喊打喊殺要自己命的人嘴裏說出來,根本不是問句,而是輕看你,你不想死我就弄死你的意思。但她還是禮貌的回:“不想。”
“那我救你,就當是還你去年救我一命,從此互不相欠,便是路人。以後若是再見,定取你性命,祭奠我死去的兄弟。”劍鋒狠狠道。安茹雪的黑線更濃了,不過現在怎麼跑路才是要緊事。笑容當然是沒有的,這個時候,很不適合笑的,隻是淡漠的問:“不知英雄想怎麼救我呢?”
“跟我來就是了。”劍鋒不想多言,畢竟麵前的人是殺害自己那麼多弟兄的凶手。去年對他的認知,隻以為是個武功高強的少年。今日,她帶來的震撼還真多,從男人變女人,還是蒼狼第一美人,史上第一個女將軍,來剿殺自己,卻不下死手,他真的很懷疑,是不是有人暗中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