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人心裏打鼓,這少年的狠辣確實不一般,惹了點麻煩,怕就是殺了人,先躲一陣的吧!
“不耽誤大家多長時間的,也就兩三個時辰,反正你們本來也是要休息的,如果有什麼千金一刻重要事情,可以來我這裏領些補償。”安茹雪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她什麼都可以缺,獨獨是不缺錢的,那麼多賞銀還沒用完呢。更何況還有寧哥哥賺的錢,怎麼也得替他花花,不然真的沒人用呀!
“哦,還有,千萬不要想跳窗戶跑掉哦!我的耳朵好靈光的,聽不得一點動靜,睡覺特別不安穩,如果誰打這個主意的話,趁早打消哦!”安茹雪說的好輕鬆,真的就像對小屁孩說話一樣,但是還很禮貌,沒有半點看不起,卻也實打實的在你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寒顫。
然後上樓,梳洗、入睡,她睡覺其實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心裏沒事情的時候,就是敲門十幾遍,也是聽不到的,有點什麼事,一夜都是淺睡眠,基本倒水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個夜晚,算是無眠夜了吧!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殺自己呢?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那裏碰壁。
拿出袖卷那張紙,默默的看他的字,一次次口頭承諾,這次白紙黑字,卻讓自己燒掉,安茹雪又怎麼舍得燒呢,所以還是保留下來了。但是心底已經把夢想磨滅了,他那句話,終為泡影,都想自己死了,怎麼可能還封為他的皇後呢。哎!
而這一夜,旁邊的人,也睡得很不安慰,或者說是不敢睡吧!提心吊膽的,唯恐這一睡著了,就再也沒機會睜眼了。也不敢跑,很怕和樓下那個背部狠狠一刀的人一樣,寧願坐以待斃,隻能說是蹲牢吧!畢竟不一定有危險。
豎日清晨,很早,安茹雪起來了,然後就到衣鋪去買了幾身衣裳,安寧三人的衣服都破了,雖然會做點女紅,但是也不太喜歡縫衣服啦。
每人都是容光泛發,新衣新鞋,反正全都是新的,幹幹淨淨的。臨走之前,安茹雪給每人發了一兩銀子,本來她身上是沒有的,隻有銀票,買衣服時候,順手給換的,不大好意思讓人白待在這裏,耽誤人家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啊!所以意思意思總是要的。
這安茹雪給,他們也不敢要啊!殺人狂魔呀!不知道會不會背後給一刀,把所有錢又給搶走了,最後安茹雪就是放在那裏,愛拿不拿,反正我們要走了。
一路上遊山玩水的,好不快活,讓美景衝散心中的陰霾,她不想過早的回去,承受那已經預知的痛苦。原本隻要兩天的路程,被安茹雪走了一個星期。她沒有第一時間進宮,而是回府了,天知道她進門那刻,有多驚嚇。幾個在門前做事的,直接盆子嚇掉了,像是長了飛毛腿一樣,跑的超快的,比這練過功夫的跑的都快,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一邊跑,一邊還救命。
留下一頭霧水的安茹雪,和旁邊的三人。但是她注意到,原本下人的臉上是悲傷的情緒,看到他們以後,悲傷就轉驚恐了。安茹雪是往正廳方向去的,可是走一路,刺耳的驚嚇救命聲音就跟了一路,這讓安茹雪十分的不悅。直到她看到童童了,童童的眼神隻是錯愕,而不是驚嚇,也沒有大喊大叫,安茹雪想可算遇到一個正常的了,童童錯愕的神情,連帶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後往安茹雪這裏跑過來。安茹雪當然知道她是想要抱抱了,所以敞開胸懷,等童童投入,但是讓她尷尬的一幕很快出現了,童童直接越過她,NO,是忽視她,童童的手伸過安寧的腰間,挽在安寧的後背,抽泣著:“少爺。”生死離別後,得而複失,童童現在的心情是特別喜悅的,身子也有些抖,不是害怕,是激動的。當安茹雪無奈轉身回望的時候,就看到這童童擁著安寧,安寧一臉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但是又有點難受,他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這樣,雖然童童挺幹淨的,但心裏還是怪怪的。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推開童童,在女人的淚水麵前,男人往往是手足無措的,他隻想,趕緊哭吧!哭夠了,我得回去洗澡了。
安茹雪有些自責、內疚,是的,她忽略童童了,這個跟著自己十年的孩子,她知道童童喜歡寧哥哥,卻沒有去幫她牽線,很愧疚,不過還是在心裏暗暗的安慰自己,童童年紀太小,不過豆蔻年華,明年才及笄呢,明年一定幫她說說,就算不說,寧哥哥也懂得的,一個女子,如此清白,卻不顧塵世觀念去擁他,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