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使用之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當真一點生路也沒有了!自然竟會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冷藏庫中,成為一具名副其實的「僵 」麽
木蘭花一想到這裏,隻覺得寒冷的空氣,如同利刃一樣在刮著她的身子,她也不由自主地抬頭。向天花板上那隻用鐵絲網圍住,至少也不會超過十五伏特的燈,望了一眼。
而就在那一望之間。她的心中,陡地一亮!
這間冷藏庫中的溫度,會變得如此之低。那當然是由於冷凝機器在不停地工作的結果,而發動機器是要用電的,如果她能截斷電流,使得機器不再工作,那麽冷藏庫中的溫度,是會漸漸地上升,絕不會再繼續低降。
雖然他們仍不能出冷藏庫去,但是凍死在這裏的可能性,總已大大地減少了!
她有什麽法子截斷電流呢
如果那燈泡的用電,和冷凝機器的用電,是同一線路來的,她就有這個可能,她可以造成短路,使得電表中的保險絲燒斷,從而截斷電流。
如果那燈炮的電路和機器的不同,那麽她就隻能使冷藏庫內變成漆黑,而不能使冷藏庫內的溫度不再低降,她仍然要凍死在冷藏庫中。
她生存的機會是五十對五十!
木蘭花望著那燈炮嘻約莫半分鍾,這光明不暗的光亮對她來說一些用處也沒有,就算不成功的話,她也至多失去了那光亮,死總是一樣的。如果她成功的話,她就可以求生了:木蘭花連忙道:「高先生,你過來。」
高翔跟跟搶槍地走了過來。木蘭花道:「你站穩了,我將站在你的肩頭,如果我們成功了。那麽我們可以有希望逃生了。」
「你想……作什麽」
「我想造成電流短路,截斷電流。」
高翔本來已經充滿了絕望的眼睛之中,又閃起了一絲希望的光輝,他「啊」地一聲,道:「好辦法,這真是好辦法。」
「可是你別再高興了,如果燈炮的電流,不是同一電表來的,那仍然沒有用處的。」
「我們……是在賭命運了。」高翔的聲音仍然在發抖。
木蘭花身子一縱,便站在高翔的肩頭之上,她伸手,已經可以拉到了鐵絲網,她用力將鐵絲網拉了下來。僵硬的手指因為鐵絲網的勾勒而迸出了鮮血來。她取出了一雙薄膠手套。
如果沒有這種膠手套,這個辦法也就行不通的。這種膠手套,平時木蘭花是不過用來作為避免留下指紋之用的,想不到這時卻可以用來作為絕緣,避免觸電之用。
木蘭花先將鐵絲網拆開,取下了兩股鐵絲,再除下了電燈炮。
冷藏庫內,立時變成了一片漆黑。
木蘭花手中的鐵絲。向上探索著,她在這樣做的時候,十分辛苦,因為承擔著他的高翔,身子在不斷地震動著,而她自己的手指,又凍得幾乎連手中的鐵絲都把握不穩。
但是她終於做到了將兩股鐵絲一齊碰到了電燈頭,鐵絲碰到了電燈頭之後,「拍拍」有聲,爆出股藍色的火花來。
木蘭花的手抖得很厲害,她將兩股鐵絲碰在一起,「拍」地一聲,爆出來的火花,更其耀眼,但那火花卻隻是一閃,便自熄滅。
也就在這時候,高翔也支持不住了,他的身子向前一側。木蘭花也跟著跌了下來。
木蘭花倒地印起,她一站起來便感到不同了。
當然,絕不是說冷藏庫中的溫度在半分鍾之內。起了什麽變化,而是她感到突然翻了下來,本來所有的一種輕微震蕩,這時也停止了!
木蘭花呆呆地站著,一時之間,她高興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成功了!她截斷了電流,保險掣燒斷了,機器也停止了,這一切,她都可以憑細微的不同而感覺出來。不但她感到了,連高翔也感到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