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張硯硯撫著腦袋,鬱悶不已。
她的腦袋疼得厲害,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昨晚的宿醉,而另外一大部分的原因,則是因為身邊睡著的男人。
嗯——
還是一個赤啊裸的男人,就和她現在一模一樣。
兩隻赤啊裸的羔羊!
張硯硯心裏輕輕的歎息一聲,按照慣例,她不應該尖叫一聲麼,來悼念自己失去的堅貞。
但是在這一刻,在陌生男人身邊醒來,她發現,她的口舌都是一片幹澀,她不敢開口,甚至連動作都不敢有。
她怕吵醒身邊的男人。
哎……
張硯硯第三百零三次鄙視自己……真是孬種。
張硯硯這麼膽小怕事有兩個原因。
其一,這個男人,現在還躺在她身邊睡得安穩的男人不是她的親密男友羅旋。其二,這個男人,居然是她同學兼好友沉魚的哥哥。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她居然吃了同學的哥哥。
昨晚上的記憶回籠,張硯硯微微歎息一聲。
張硯硯是連雲市連雲大學播音係的一名大四學生。大四的最後半年,她來到了連雲廣播電視台實習。
她的成績一向優秀,實習期間也得台長多照顧,因為長相還算甜美,對人也和善,在台裏也是招人喜歡的類型,什麼事情都是順順當當。
直到實習結束……
台長說給他們幾個實習的學生辦了一場告別酒會,張硯硯心中也概歎,她還沒出大學,就受人照顧,想著以後東西南北,也未必這麼順利,一時間心裏無數的滋味,最後忍不住在台長的勸說下,小小的喝了幾杯。
再然後——
她醒來了,而身邊躺著沉烈。
再說一遍,是赤啊裸的同學哥哥——沉烈。
回頭,張硯硯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雖說通過好友沉魚的關係,張硯硯也見過沉烈幾麵,但是就隻是知道這是朋友的哥哥,長得帥,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而且還是經常在電視上可以看到的男人,她從來沒有想到,在電視上帶著無框眼鏡,一派斯文的男人,會是身邊這個睡得一臉孩子氣的男人。
張硯硯歎息,頓時隻想捶胸頓足,以頭搶地。
到底是什麼人品,才能和他混到了床上。
就在張硯硯還在∞
咚——
張硯硯在這一刻,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裏咚的一跳。
“沒……怎麼會出事呢……”張硯硯繞著包包的帶子,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要是羅旋在,一定能看出自己女友心中有事情瞞著他,但是這個時候,張硯硯慶幸羅旋並沒有在她的麵前。
對不起,小窩,原諒她這個時候,還沒有膽量來坦白。
兩人青梅竹馬長大,羅旋對張硯硯十分的信任,聽見女友說沒事,心裏也是放下了,擔心了她一夜,語氣也更加的輕柔了。
“好了,你回學校吧……記得吃點東西……你喝了酒……現在一定餓了……對了,你喝酒了一定頭疼了吧……我在你的行李包裏放了藥,記得是左側的袋子……你回去記得吃一顆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