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剛吼完正在喘氣的小櫻,一個是不敢相信平常講話總是跟蚊子叫一樣的女生居然有這麼凶的一麵,一個是驚恐於自己偷偷有好感的女生居然這麼可怕。
救命啊女生好可怕,他們再也不要相信平常看起來軟綿綿的妹紙了嚶嚶嚶嚶!
***
宇智波鼬蹲在家門口的電線杆上。
就在剛才他已經快速的解決了和父親關係密切的幾位長老還有下屬。因為他身為族長之子的身分讓行動格外順利。
一刀捅進那些毫無防備的長輩們的身體裏,看他們帶著一臉的驚愕的表情倒在血泊中。
接著是女人、小孩。
每當他處理完一戶人家,「宇智波斑」必定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一蹦一跳的用可笑的姿勢進入那戶人家。
是為了檢查他有沒有留下活口吧──鼬這麼想著,也不打算阻止「宇智波斑」。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多麼深厚的信賴關係,斑愛怎麼檢查就怎麼檢查好了。
鼬挪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搓搓手臂遙望著在另一根電線杆上用跳芭蕾姿勢轉著圈的「宇智波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雖然這個神秘的老祖宗很多時候都瘋瘋癲癲的,但是今天的宇智波斑好像瘋的特別厲害?
還是說因為行動終於要結束了,讓他格外興奮?
他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
收回有些發散的思維,鼬從電線杆上跳下,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家門。
「回家」曾經是多麼美好的一個詞,但是他今天卻是來徹底摧毀這一切的。走進玄關,廚房的水槽裏還浸泡著沒有刷洗完的碗碟,他好像可以看見母親站在水槽邊往圍裙上擦著手,微笑著問道:
「鼬,任務累不累?要不要媽媽給你削點水果?」
客廳的桌上攤著佐助的課本,上麵圈滿了重點和密密麻麻的筆記,卻明顯是兩個人的字跡,小霸的字接在佐助的後麵完整了整篇筆記。
小霸這個孩子雖然古怪了一些,看來還是跟佐助相處得很好呢。
那就好,兩個人作伴的話就不會寂寞了。
繼續往和室的方向前進,鼬的腦中不時劃過一家人在這間屋子裏的點點滴滴。那些幸福的畫麵全都在挑戰他的決心,幾次讓他想拋下手中染血的刀。
身後有嘈雜的聲音自玄關傳來,不隻是小霸和佐助,還有兩個孩子的聲音,一男一女。
是把同學帶回家裏來了嗎?
如果讓他們看見自己殺死父母的畫麵,他們一定會覺得自己喪心病狂,並且恨透了自己吧?
這樣也好,仇恨也是支撐人前進的動力,有一個可以怨恨的對象總比茫然地活著要好。
過幾年再把自己這條命交到他們的手上,做為宇智波一族名聲的祭品。也算是對一族、對家人的贖罪了。
鼬緊了緊握刀的手,邁開無聲的步伐踏進和室。宇智波富嶽和美琴背對著他端正的跪坐在佛龕前。
出乎他意料的是,富嶽和美琴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想象中來自父母憤怒和失望的指責並沒有出現。
他們似乎隻是對自己的兒子最終選擇站在家族的對立麵而有些感慨。或者他們其實早就發現鼬的兩難,隻是一直靜靜的等著他做出決斷。
淚水在富嶽說出把弟弟交給他的那一刻終於潰堤。
顫唞的手讓刀刃和刀鍔敲出金屬的脆響,鼬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舉起手中的凶器對著父親的背心。
「就算我們的見解不同,你依然是我的驕傲。」
富嶽背對著鼬,他最得意的大兒子正在低聲的抽泣著,一邊把刀抵上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