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悅想想也是,臉就耷拉了下來:“也對,我去花癡他根本沒意義,他也不會看得上我。”
說到這裏,她瞅了瞅心月,頓時有了靈感:“喂,你條件這麼好,勾引他很有戲耶,要不要去試試?”
心月悶頭走路:“你沒聽過一個說法嗎?帥得沒天理的男人,通常都是同性戀。”
欣悅大驚:“他是同性戀啊?”
心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隻是說有這麼一個說法,並沒往某人身上套,該不算傳播謠言。
欣悅思來想去,怎麼也不肯相信:“喔,看來這帥哥個性真的很差耶,是不是罵過你?害你這麼恨他,居然用這麼惡毒的話來罵他。”
心月笑了笑,否認得很幹脆:“我可沒有恨他。”
那個周末下班的時候,欣悅要去田子坊參加一個台灣同鄉聚會,非拉心月一起去。
關於這一點,她總是對心月恨鐵不成鋼:“反正你也是一個人,為什麼要悶在家裏麵?想不通你,條件這麼好都不好好利用,既不談男朋友也不搞一掖情,這不是浪費嗎?過幾年你一定會後悔的!要是覺得你們總裁那麼誇張的帥哥hold不住,我們同鄉會說不定很適合你。我們那裏也有帥哥,而且帥得很收斂很含蓄很低調,應該會符合你的要求。”
心月笑笑,沒說什麼,既然欣悅盛情難卻,她也就不再拒絕。
她們倆並肩往地鐵站走去,大約需要十分鍾的步行。夜色輕臨,華燈初上,欣悅無意識地一回頭,立即抓住心月的胳膊,神秘兮兮地壓低了嗓門:“喂,你們總裁耶,就在我們後麵!哎哎,你說他是不是在跟蹤我們啊?”
心月失笑:“路又不是咱們的,難道他就走不得?”
欣悅看了看周圍,無法認同:“可是我們走的這條近路真的很平民很人間煙火氣啊,怎麼看也不像是他這種人會走的,我甚至懷疑如果不是跟著我們,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條路可以走!”
心月敲了敲她的腦袋:“你以為他就不是平民不是凡人?再說了,好歹他也是大陸人,你個台灣人都知道的路,他為什麼不可以知道?”
欣悅被打敗,卻還是無法服氣,想了想,又發現了一個更有力的理由:“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呢?難道也是要坐地鐵?他這種人不是都應該開車的嗎?”
心月替章允超解釋:“他才剛剛從加拿大回來,估計還來不及買車吧。”
一聽這話,欣悅的注意力果然被帶開了:“啊,他是從國外回來的呀?有點犧牲哦,會不習慣的吧?不是我說啊,大陸什麼都好,就是辦什麼事都太麻煩了。就說他要自己開車這個問題吧,我打賭他會懶得去辦那麼多麻煩的手續。如果要避開考駕照直接換的話,他要去翻譯國外的駕照,要辦居住證,要體檢啊考筆試啊雜七雜八的。我之前自己換過駕照,體會真是深刻,好多次都吐血得想放棄了,結果好不容易駕照到手,又發現買得起車也上不起上海牌照,那東西比金子還貴耶!像我這種之前沒在大陸生活過的人還好一點,就算是麻煩也覺得新奇,可以抱著探究的態度去做,越是在大陸生活過又去國外住過幾年的人就越是受不了這個。我們公司副總就是這樣,他是大陸人,從美國回來的,回來之前雄心萬丈,結果才在這裏沒多久就泄氣了,說過兩年還是要回美國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什麼買房啊買車的就不辦了,租套豪宅、出門都叫出租車就好。”
心月默默地聽著,最後隻針對她關於上海牌照太貴那一點發表了意見:“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能用錢搞定的事就不是問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