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日的午後,心月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已被掏空,精疲力盡,然而精疲力盡之後的她腦子卻比剛才清醒了一大截。她猛然間意識到自己還以兩腿大張那麼難看的姿勢躺在江攸明身上呢,登時窘得無地自容,也沒顧得上去想他的手還在她的花心裏尚未撤離,便趕緊一合——
一注憑空而來的酥|麻霎時間洞穿了小腹,心月又叫了一聲,隻是連張嘴的力氣都已經沒了,聽起來隻是一聲渾如歎息卻比歎息媚嗲得多的“嗯——”。
第二波突襲而來的驚喜徹底令她理智喪盡,形象也顧不得了,修長雪嫩的雙腿貪婪地緊緊夾住江攸明,毫不掩飾地展示著自己生怕他離開的心意。
然而內心的羞恥惶愧摻雜在激情過後的喜悅與失落裏,竟令她哭了起來。她覺得沒臉再見江攸明,卻又不願離開他,便索性一頭紮進他懷裏,泣不成聲。
江攸明急問:“怎麼了?小寶貝兒怎麼了?”
她搖著頭,隻顧聳動著肩膀哭個不停。
江攸明想了想,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他用那隻自由的手捧起她被情-欲染得越發嬌豔、而此時梨花帶雨的小臉,柔聲問:“心月,心月……你知道月光的盡頭是什麼嗎?”
心月沒料到他會提出這麼個一點也不尷尬的問題,心裏頓時好受了許多。她抬起臉,認真地問:“是什麼?”
“小笨笨,月光的盡頭,當然就是……”
她突然之間福至心靈,以至於暫時忘了適才洶湧的窘迫:“啊!我知道了,就是白天嘛!”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憐愛一笑:“錯,是明天,是我許給你的明天。”
心月一怔,粉嘟嘟的小臉登時蒙上了一層玫瑰的顏色,鼻子卻又突然一酸,晶亮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江攸明有些意外,真的著急了:“又怎麼了?怎麼還哭啊?”
心月窩在他懷裏,咬著嘴唇被他追問了半天才幾不可聞地說出口:“我、我好舒服……舒服得不行了……嗚嗚嗚……”
江攸明恍然,登時大喜:“舒服得連笑也不足以表達,所以隻好哭?”
心月再不肯說話,隻揪緊他的衣服。
又被江攸明不依不饒地逼問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怯生生地再度開口:“這是我這輩子最舒服的時候……我以後是不是再也不可能這麼舒服了呀?我是不是已經把唯一一次的機會用掉了?”
江攸明又笑又憐,耳語著安慰她:“好乖乖不哭,啊,不會的,這絕對不是你最舒服的一次,哥哥會讓你更舒服的,嗯?我保證,會越來越舒服的,以後隻要你想要,哥哥就會讓你舒服……”
心月狂喜亦狂羞,真想一頭鑽進他的身體裏,既不會同他分開,也再不要被他看見。
江攸明繼續笑著低語:“你知道嗎?你剛才高-潮了,還是兩次!你要知道這世界上很多女人一輩子都沒體驗過高-潮,你還不到十六歲就這樣了,你看你有多幸運!”
心月心裏一熱,剛才那種難以啟齒的感恩之情又來了。她逼迫自己鼓足勇氣微微抬頭,咬著舌頭小聲問他:“那……男人會高-潮嗎?”
江攸明嗤的一笑:“當然會,男人每次那個的時候都能高-潮,跟女人不一樣。所以男人高-潮不能說明什麼,但如果一個女人能高-潮,就該知道她的男人有多好!”
心月緊緊抓著他胸口的衣服,一邊說接下來這句話一邊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那……我能讓你高-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