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紅腰帶果然就是他送的。
心月不知如何,就覺得心窩裏最溫柔的一個角落被突然擊中,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滋味,像酸,又像甜。而他似乎就是刻意要這麼做,這天晚上他專門在她最嬌嫩脆弱又善感的地方攻城掠地——小腹、大腿內側、膝彎、上臂之下……那統統不是她傳統的敏[gǎn]地帶,一開始也明明弄得她癢癢的難受,最後卻居然還是差點將她逼瘋。
難道自己已經被他調-教得多出了那麼多的渴望,不過冷了幾天就……
不久之後,又一個春節來臨,正式帶來了心月被惦記良久的本命年。◢思◢兔◢在◢線◢閱◢讀◢
年前章允超對她說:“我是就在上海過年的,你知道,我家人都在加拿大,七天假期,我不想還專門飛一趟,連倒時差的時間都不夠。”
心月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說:“哦,那我也不回家了。”
說出來了才暗自納悶且後悔:為什麼才這麼短短一兩個月就習慣成自然,對他那麼溫存體貼,就好像他一個人過年自己就會心疼一樣?
自他們倆住在一起,工作就一直很忙,特別是章允超,周末往往至少有一天有安排,再加上天氣冷,餘下的時間當然都不想出去,頂多在陽光燦爛的午後在附近找家餐廳喝下午茶,其他時候便懶在家裏看看影碟什麼的。
到了春節長假,幾天好吃好喝地歇下來之後,他們才動了出去散步的念頭。
這裏是陸家嘴腹地,走上二三十分鍾就到東方明珠了,再往前走走就是濱江公園,對著浦西江畔那帶著名的歐式建築,路上還會經過陸家嘴綠地,算是都市中難得的既適合上班又適合居家的好地方。東方明珠前有一座寬敞的世紀天橋,極現代化的設計,玻璃的護欄,最初的一段從來不擁擠,在天氣好的日子裏,晚上常常有熱戀中的情侶在這裏膠著纏綿。
章允超牽著心月的手走上天橋的時候,忽然問了那個早些天就該問的問題:“為什麼不回家過年?”
心月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隻是略略低下頭別開臉。她戴著頂灰白色的毛線帽,披散的頭發窩在皮草的大衣領子裏,手上戴著一雙兔頭連指手套,整個人粉嫩嫩毛絨絨地可愛。
章允超又問:“不想回去?跟家裏不愉快?”
心月仍然不答。
章允超靜了一會兒,放低了聲音:“多長時間了?是我造成的嗎?”
心月原以為有一天若跟他觸及這個話題,自己一定會火山爆發地將一切都歸咎或遷怒於他,把自己這幾年的委屈和憤恨都統統討回來。
然而真的發生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種欲望了,隻是有些淡淡的心酸和委屈:“是,可也讓我知道了,原來我的家人並沒有我以前以為的那麼愛我。”
——而你也失算了。當初你是覺得把我逼瘋逼死就能摧毀我的整個家庭的吧?是不是沒想到他們並沒有那麼在乎我?
而又是為了什麼,你會覺得他們應該更在乎我一點呢?
章允超不再說話,隻是拉著她走到一旁,自己背靠在冰涼的護欄上,將她暖暖地擁在懷裏。
然後,他低下頭,開始溫柔而綿長地吻她。
心月怔住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她覺得他是在想要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