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心慌意亂地越說越多,最後是被章允超用一個吻打住話頭的。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瞪著他,而他好整以暇地在抽回舌頭的時候在她的唇上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輕笑道:“都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這麼容易害羞,你真可愛!”
心月聽完這話,“呃”的一聲,狼狽地捂住嘴。
可是捂住嘴也沒用,她打起嗝來了。
自從懷孕之後,心月雖然沒有什麼妊娠反應,卻比以前容易胃脹氣,不過也沒發生過這麼嚴重的打嗝,打了一會兒之後,隻覺得膈肌都有些抽痛起來。
章允超使盡渾身解數,給她揉肚子、教她將左手從頭頂伸過來扯右耳耳垂、還嚇唬她,十八般武藝使盡也不管用。
心月鬱悶地打著嗝說:“嚇人…呃!…那一招…呃!…肯定…呃!…不管用…呃!…因為…呃!…我就是…呃!…被你…呃!…嚇成這樣…呃!…的!…呃!”
章允超索性哈哈笑出來,一手摟住她一手從背包裏掏出瓶水遞給她:“那我教你最後一個絕招,這個要再不管用我就真沒辦法了!聽著,你含一口水,然後分七口吞下去,保證馬上見效。”
心月剛才那句話說完,自己也難為情地笑得不行,聽了這個法子更是不信,可死馬當活馬醫總比一直打嗝的好。她練習了好一會兒,最開始總是分得不對,一口水吞個五六下就沒了,好不容易終於分成了七口,奇跡居然真的發生了——
她再也沒打嗝了!
遭遇了奇跡的心月追著章允超又驚又喜地問個不停:“怎麼回事啊?這個絕招也太邪門兒了吧?說是分七口喝下還真就非要七口才行啊,少一口都沒用,精確度也太高了吧?”
章允超笑著拉她往停車場走:“我也不知道,反正管用就行了唄,你又不做科學研究,管它那麼多幹嘛?”
心月又大呼神奇地樂了好一會兒,心裏卻又忽然湧上一股酸溜溜的感動。
她腳步稍緩,便落在了章允超身後,而望著他的背影,她品味到了一種異樣的……情愫?
平常看他都是高高在上不沾人間煙火氣的樣子,可居然連這種怪裏怪氣不登大雅之堂的民間偏方都會,對她不雅的打嗝也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
她低下頭,撫了撫隆起的腹部,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惆悵——
麼麼,他會是個很好很好的父親的吧?
這天晚上在賓館入住的時候,接待台的服務生在遞給章允超房卡時,心月聽見他恭敬地說:“先生,您要的蜜月套房。”說罷,又微笑著望了她一眼,目光裏是職業的友好,並無曖昧促狹之意:“祝二位有個愉快的夜晚!”
蜜月套房?這是什麼意思?
心月大惑不解地跟著章允超走入他事先預訂好的房間,或者更確切地說,她並非真的不解,而是不願深想,亦不大相信。
自從那天晚上他用暴力強迫了她之後,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討好她,她始終不願意,他便也再不曾碰她,後來沒多久就發現她懷孕,前三個月更是不能做,所以算下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而自打心月顯了懷,她自己更是徹底沒了這方麵的心思,因為覺得自己的體型臃腫難看,便篤定他也會作如是想。
可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