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受的那幾天,她的乳-頭都腫得發亮,胸`前的沉重牽累了手臂、甚至似乎是全身的關節,什麼行動都無法靈活自如。回奶湯也喝了,暫時不見起什麼效果,她實在熬不下去的時候,忍不住偷偷躲到浴室裏想將脹得發瘋的奶水擠一點出來。
這個需要實在太急,心月跑到浴室裏草草將門撞上,便撲到了洗手池前。剛剛將衣襟解開露出半邊胸脯,門卻突然又開了,心月的手指停在乳-頭上,愕然盯著鏡子裏章允超詫異的目光,尷尬靜止。
她忽然回過神來,紅著臉連忙把懷掩好。她倒沒想太多,在腦子裏左衝右突的隻是那也許馬上就要劈頭而來的教訓:你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現在舒服一時,這樣的折磨就要多持續一時,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都不懂?
她轉過身剛要對章允超解釋,不料他走過來,並未責備,而是淡淡地問:“脹得很厲害?”
心月隻好垂首點點頭。
章允超忽然摟住她,將她剛剛才扣上的衣服重新解開,讓她脹得發燙的胸部敞露在清涼的空氣裏:“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抬眼看了看她。
心月已經意識到了情勢的詭異,忙要推開他:“不用了,看有什麼用……”
他卻低頭含住她:“我幫你……”說罷用力一吸。
心月“嗬”地發出一聲舒服到了極點的呻[yín],再也顧不得,抱住他的腦袋將他壓在自己胸`前,生怕他下一秒鍾就會反悔離開。章允超汩汩地吸著,大口大口地吞咽,順手摸到她臀下,發力一抬,便讓她坐到了洗手台上。
這個高度基本上可以容許他將身體直起。他在一邊吸了一會兒之後,又換到另一邊,一手捂住她那隻被突然放開的乳-頭,堵住繼續噴射而出的奶汁,撫慰般地將它揉開、揉開,濕淋淋地一路揉下來,滑進她的腿間……
心月的身體漸漸支撐不住,一點點後傾,終於靠在鏡子上,仰著頭張開紅豔豔的小嘴,舒服又痛苦地喘熄。半晌之後,她感到他離開了她的胸脯,手指也抽出她剛剛狂歡過後猶在激狂的餘韻中顫唞的身體。
她勉力掀開一縫眼簾,見他仍低低地俯在她的身上,仰著頭渴切地望著她,那目光裏的需索與乞求竟是純淨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
她的心一軟,身體便也隨之軟軟地滑了下去。四片唇瓣饑渴難耐地絞纏在一起,她被他揉到地板上,又在無窮無盡的衝刺中被逼至牆角,淩亂一地的衣衫將地板割成一塊溫暖一塊冰涼的間隔,他們倆在這火冰二重天之間輾轉翻騰,仿若一種末日的狂歡。
而這,的確也是屬於他們倆的末日狂歡吧?麼麼快斷奶了,她也快走了,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45
心月的機票訂在麼麼生日的次日。
又是一季冬深雪重,麼麼生日的這晚,有極美的雪落。剛開始還沒人留意,點起蠟燭熄了燈之後,一個不經意的側目間,章允超和心月同時發現了窗外的路燈下,有什麼東西在悉悉簌簌地蠕動。
心月永不會忘記那一刻,漫天大雪仿佛都換作了飄舞的花瓣,宛若天堂降落般的驚心動魄。
她從窗前回過身來之前,悄悄抹去了眼角的一朵淚花。
第二天,心月執意叫出租車來接自己去機場。
章允超倚在門口,看著她跑來跑去最後一遍清點行李的身影:“何必呢?我送你去就是了。”
心月頭也不回:“不用了,你在家帶麼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