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智商一不留神就要被人直接擄去開拍‘動作片’了。”

嚴沁萱看著多年好友的招牌的惡言惡語式心疼,終是發自內心綻開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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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沁萱剛走出電梯走進地下車庫的時候,一輛跑車就打著刺目的燈光,刷的開到離她不遠處停了下來,傳出了一聲尖利的刹車聲。

車上跳下來一個人,嚴沁萱剛神遊著走到自己車前,就被那個人幾步追上,反轉過身控住肩膀。

她抬頭看到那人的時候,眼中瞬間釀起了一股風暴。

陸添曆一路趕過來風塵仆仆,頭發淩亂,以前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現在滿是憔悴,眼中懊悔、憐愛、痛苦,各種情緒交雜著看著她。

她看進他的眼睛,就生生覺得如同看見三天前的那一幕,觸目驚心。

“陸添曆,你把手拿開。”

她用力地掰開他的手,淡淡地嘲諷她,“胡雪琳告狀告得可真快,你一路奔波過來找我問罪了?”

陸添曆臉色完全未變,卻是咄咄逼人地問她,“沁萱,你手機短信電話為什麼都不回,還有你這幾天住在哪裏,我每天晚上到你家樓下守著你也不在。”

嚴沁萱聽到這話,火一下子冒了起來,“我去哪裏怎麼還要和你報備了?也對,我這幾天是去出差了其實是還留在S市掉凱子呢,滿意了麼。”

他臉上瞬間布滿了冷厲,抓著她的肩膀控得更緊,“我沒同意過和你分手,你還是我女朋友。”

“陸添曆,我怎麼從前沒發現你臉皮那麼厚啊,你外麵明目張膽全城皆知地包了小三把我踹了扶正、你竟然還有臉叫我繼續八著你一個人?你當你自己皇帝呢後宮三千佳麗,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

“沁萱,你別這樣好嗎?”陸添曆以前每次在對著鬧別扭的嚴沁萱都會說這句話,那時候她再鬧再折騰了,他一說這話她還是乖乖地重新回到他懷裏。

“陸添曆,你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嗎?你怎麼那麼極品啊,劈腿的是你,你他媽的還想叫我繼續留在你身邊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嚴沁萱甩開他控在她肩膀上的手厲聲對他說。

以前,她發脾氣的時候從來沒有對他爆過一句粗口,怒極了最多是對著他嘰裏呱啦地說一通或者幹脆什麼話也不說一個勁地流眼淚。

“沁萱,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其實……”陸添曆抓了抓頭發,煩躁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嚴沁萱冷笑了幾聲,硬是掙脫著背過身子不去看他,“陸添曆你太狗血了,你一邊要去哄別的女人一邊對我說這種話,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讓我更看低你。”

她打開自己的車門,隻聽到陸添曆嘶啞著嗓子對她說,“無論過去還是將來、這輩子沒有人可以在我心裏取代你,無論你信不信。”

“陸添曆。”她轉過身看著他,低低的開口,“算我請求你,你可不可以給我留下一點顏麵?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玷汙我們僅存的過去的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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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下午,天氣漸漸開始轉暖。S市一家清雅的茶座裏,嚴沁萱卻正如同置於冰窟之中,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她眼前,一對男女正坐在櫃台不遠處的一個雙人雅座,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旁若無人。

那個男人摟著懷裏的女人親了好一陣,愜意地閉了閉眼睛,睜開眼忽然看到嚴沁萱提著手中的綠茶站在不遠處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臉色一下子大變,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就朝她衝過來,一下子抓住她的手。

“沁萱,我……”

“你什麼都不要和我說,我一句話都不想聽。”她從牙縫裏憋出來幾個字,抓著她手的人感覺她小小的身子正不停地細微顫唞著。

陸添曆站在她對麵,看著自己相愛三年的女朋友微微搖晃地站在他對麵、脆弱地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往地上載去,心裏翻江倒海,卻一句話都沒辦法說出口。

此時那個坐在沙發上酥胸半露仿佛渾身無骨的女人起身妖嬈地朝他們走過來,一隻手挽上陸添曆的胳膊。

“阿曆,人家要走你攔著人家幹嘛。”胡雪琳嬌嬌嗲嗲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她此刻隻覺得渾身血液凝固,看著對麵的兩個人,幾乎無知無覺,不痛不癢。

在她和陸添曆戀愛三年最愛來的茶座裏,她來買喝的的時候無意間看見她思念著的那個號稱去外地出差的男朋友正摟著一個女人吻得難分難解。

她甩開陸添曆的手,不再看向眼前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陸添曆和他身邊得意洋洋的胡雪琳,憑著意誌努力支撐著自己抬腳往茶座外走去。

以前她在網上看到有些人說遇到小三之後,要怎麼怎麼上去狠狠抽她耳光、讓她不得好死之類的,嚴沁萱還開著玩笑捏著陸添曆的耳朵說過,要是他讓她發現外麵養了小三,就讓他下輩子活活做太監。

那時候她怎麼可能會想到,自己當作信仰一般的男人,會真的以這樣殘忍的方式摧毀她本以為這樣幸福無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