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近在耳畔的喘熄,喬傘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不管之前的種種,她隻想把自己放心的交給他,她說過,他是她的天,就算有一天,這片天撐起的不隻是她的世界,她能在抬頭仰望的時候看到他,便也心安。
雙手情不自禁的環上他的脖子,小腦袋緩緩靠在他的臉前,聽著他的心跳與自己的心率奏著和諧的交響樂,她輕輕揚起嘴角,細軟的喊了聲,“五爺。”
卓曜抱著她一直出了那間主臥,跨過門口燃著的一堆廢料,這種材料喬傘很熟悉,一旦燃燒起來不會引起大火,卻可以產生源源不斷的煙霧,看來放火的人是故意要薰一薰她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喬傘抬起眼眸,正對著他微揚的下巴,刀削的臉,他麵無表情,抱著她下了樓,穿過大堂,徑直走向停在外麵的車子。
打開車門,他將她放到後座,身子一矮也跟著坐了進來。
喬傘看到開車的影子,立刻歡喜的想要打招呼,他卻突然捏著她的下巴,霸道的命令,“張嘴。”
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隻好乖乖的張開嘴巴,他貼過來,十分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在確定她的喉嚨沒有因為煙薰而產生任何的紅腫之後才鬆開手,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我剛才差點就變成燜爐烤鴨了。”她有些膽怯的縮了下腦袋,小心的說著俏皮話想要逗他笑,他的臉色看上去真的挺嚇人,“你應該帶點荷葉餅和甜麵醬,直接就能吃了。”
他什麼也沒說,自然也沒笑,眼神變得更加深遂,突然,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裏,下巴正抵在她的頭頂,抱著她的雙臂也猛然收緊,她痛的呲牙,卻又不敢掙紮,隻是小聲喊了句“五爺”。
“嗯?”他終於出聲了,淡淡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寒眸中迸發著幾絲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怎麼會在這裏?”
“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他反問,語氣自然。
呃,好像是的,但那個電話根本沒有接通啊,就算接通了,她也沒有告訴他自己在哪兒,難道他有千裏眼?
卓曜當然沒有千裏眼,接到她的電話時,他正在回家的路上,盯著那個熟悉的名字猶豫了很久,考慮著是不是要接,卻在這一遲疑的功夫,電話便掛斷了,他當時後悔的要死,斥責自己為什麼沒有立刻就接她的電話,可是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了。
他放心不下,立刻讓影子查了來電IP,知道她在朝陽名苑,他便第一時間飛車趕了過來,沒想到,她還真的遇上了危險,雖然對方沒有想要她的命,但是被鎖在屋子裏被煙薰,心理承受能力弱的話,呆一晚上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慶幸的同時,眼底的陰狠也如同蘇醒的獅子,悄悄覆裹了他。
不管她現在是他的誰,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她。
“五爺。”喬傘被他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不適的蠕動了下`身子,“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而且影子還在前麵呢,這樣抱在一起多難為情啊。
卓曜鬆了手,卻仍然霸著她的腰身,心有餘悸的緊緊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身側,生怕下一秒,她就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晚上吃飯了嗎?”
“吃了一盒盒飯。”
“餓嗎?”
“有點渴。”
他探身取過一瓶礦泉水,替她擰開瓶蓋。
喬傘用雙手捧著,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
“喝慢點,傻子。”
她翻了一個白眼,“你才傻。”
他終於是露出了一個似笑的表情,“敢跟爺頂嘴了,膽子越來越肥了。”
這樣嘻笑怒罵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熟悉的同時又有著濃烈的憂傷。
喬傘眨巴了兩下眼睛,擰上瓶蓋後,抱著水瓶子默了!
唉,他們這算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涇渭分明了,卻總是因為或大或小的事情糾纏不清。
見她沉默著,卓曜也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倚著背後舒服的皮麵兒,一隻手撐著車窗。
“小二兒。”
“啊?”她應得十分順溜。
“你會等我嗎?”他問這話的時候,眼中劃過窗外霓虹的哀傷。
喬傘低頭看著手中的水瓶子,手指輕輕撫摸著透明的瓶身,“我會祝福你。”
祝福嗎?
玻璃上映著他的臉,帶著一絲落寞與無奈。
有時候,選擇與某人保持距離,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清楚的知道,她不屬於你。人生遇到的每個人,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很多人如果換一個時間認識,就會有不同的結局。
或許,有些愛,隻能止於唇齒,掩於歲月。
小二兒,如果我能早一步遇見你,該多好。
車子停在公寓的樓下,喬傘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的說:“今天謝謝你。”
“以後不準回來的這麼晚,你是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
她虛心的點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