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床上的卓雨晴翻身成功,嘻嘻的笑著,完全不知道她的老爸在用她牟取暴利。

在她的世界裏,一切都是新鮮的,黑白的,她需要更多的陽光,更多的顏色,更多的愛。

卓雨晴,加油吧!

393 騫騫君子 溫潤如雨(上)

張騫掛完號,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玩手機。

“小夥子,抬下腿。”掃地的大媽拿著拖布在擦地。

張騫很配合的把腿抬高。

大媽看了他一眼,邊擦地邊說:“小夥子,你到底得了啥病啊,能治還是不能治了,我怎麼每天都能看見你?”

張騫:“……”

“小夥子,私人生活要檢點啊,人不能自恃長得帥就亂搞男女關係,這不,報應找上來了吧?”

“你掛鄧大夫的號算是對了,她雖然年輕,可在這一行很出名的。”

“不過,鄧大夫雖然厲害,可也有醫不好的病,你這三天兩頭的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張騫:“……”

大媽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36號,36號在嗎?”小護士拿著排隊用的醫療手冊掀開簾子問。

張騫急忙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裏走,順便豎了豎衣領擋了臉。

他現在已經混得這麼臉熟了嗎,連掃地大媽都記住他了。

啐!

鄧初雨正在移動著鼠標點開下一個病人的病誌,頭上一大片陰影籠罩了下來,伴著一聲假咳,好像是要提醒她‘我來了’。

鄧初雨連頭都沒抬,現在仿佛能感應到了似的,隻要他一出現,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連頭發絲都癢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又看病?”

“看人。”

張騫將醫療手冊往她麵前一放,一對桃花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臉,白裏透紅的肌膚如同灼灼日光下成熟的桃子,那顏色那水嫩,不咬一口都難解心饞。

鄧初雨這才將目光從屏幕轉向他的臉,涼颼颼的說:“張特助,你應該去掛神經內科,你不是下麵有問題,你是腦子有問題。”

對於她的犀言利語,張騫早就聽慣了,或者說,早就被她諷刺的厚臉皮了。

“醫者父母心,鄧醫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就覺得那裏不舒服,你怎麼也得給我看看!”

鄧初雨遲疑了片刻,向後一指:“床上躺著去。”

“這才對嘛!”張騫立刻乖乖的走到屏風後,就著那張黑色的檢查床一躺,眼睛望著天花板開始胡思亂想。

在他的腦子裏,身下狹窄的檢查床變成了家裏寬大舒適的席夢思,而他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上麵等著女王的臨幸。

一張秀氣的麵孔緩緩靠近,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正往他身上的某處伸去,她臉上的媚笑如同一劑猛藥,讓他忍不住一柱擎天。

如此春色……

“哎呦。”張騫突然一弓身子,雙手捂著某地,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什麼柔軟的席夢思,什麼溫柔的小手,什麼爆滿的激情,現在隻剩下手插著口袋,俯視著他幸災樂禍的鄧初雨。

晃了下手中的小木錘子,她淡定的在病例上寫道:“有痛感,無其它不良反應,隨診。”

張騫痛得快要縮成一團了,這個女人,還真下得去手,他的命根子啊,他未來的性鍢啊!

“小趙,叫下一個。”鄧初雨將醫療手冊丟在他的身上,揣著兜走開了。

張騫叫苦不迭,卻又不能發作,誰讓他沒病找病,活該被她敲一錘子。

張騫掀開簾子時,目光正與外麵剛進來的患者撞到一起,後者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麵目猙獰的樣子,語氣顫唞的問鄧初雨:“醫生,真這麼疼啊?”

“是啊。”張騫也不急著走了,順勢往鄧初雨的辦公桌上斜斜一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掏出煙來,修長的指頭比劃著:“她會用這麼長的針往你的那裏麵捅,抽你的精Y,抽你的血,然後再用錘子敲……”

男人已經嚇得麵無血色,攥緊了手中的小冊子,匆匆說了句:“我,我改天再看吧。”

說完,像是鬼追似的狼狽而逃。

張騫得逞的哼了聲:“膽小鬼。”

說完便從煙盒中彈出一根煙,正要抽出來,卻在半途被一隻雪白的手奪了去。

鄧初雨厭惡的將他的煙揉碎了扔進垃圾筒,沒好氣的瞪過去:“你有完沒完,別在這裏打擾我工作。”

“長得這麼醜的男人也需要你給他看病?看那裏?”張騫想到那場麵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有那麼多科室你不去,非要來男性專科,你就這麼喜歡擺弄男人?”

鄧初雨一聽就火了,不過氣大了倒也沒有對他惡聲惡氣,索性身子向後一倚,半仰著頭與他冷靜的對視。

“張騫,我想有一點你必須明白,我是醫生,在我的職業麵前,沒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