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叫久美來我們家看碟吧,曜太你也來吧怎麼樣?”
“好啊好啊,我再叫上智薰!”
“沒問題!”
倒,沒想到KIKI、清流和曜太這三個人的磁場還滿合的,從進播映廳開始就一直聊。倒是羽野出奇地安靜,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角落。朔月就坐在我的左邊,時不時幫我遞爆米花什麼的。
另一邊的智薰始終都不說一句話。在昏暗的燈光暈眩下,她的臉顯得更加明淨,耳垂上細小的白色絨毛散發出光暈。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恍然間看見了她眼睛裏的哀傷。
那隱藏在平靜和冷豔中無法泯滅的哀傷。
我握緊外套口袋裏的那枚十字架,那冰冷的花紋在手指上的觸♪感讓人不寒而栗。這個十字架對於她的意義好像非同一般。什麼時候可以找機會還給她呢?
終於等到她中途離開去洗手間,我於是也跟了過去。
幹淨明朗的洗手池邊隻有我和智薰兩個人。
“如果有話想說,現在是機會。”她看著鏡子,優雅地擦去手上的水珠。高貴的氣質讓人肅然。
我頓時臉色發窘,智薰果然不簡單,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也沒什麼啦,上次在演唱會你救了我,我還沒跟你說謝謝呢。還有……”我拿出那枚十字架,“這個是我在那天揀到的,還給你!”
“My god……”她驚喜地把那枚十字架緊緊地捧在胸`前,“你居然真的找到它了?!”
“嗯。偶然揀到。”
“隻是這樣而已?隻是想還我這個十字架?”
“啊……其實……”我緊張地咬了咬下嘴唇。
“其實還想問我和羽野的關係吧?”智薰的笑裏藏著憂傷,“那天在天台上你就問過我是不是認識他。沒錯,我們早就認識。隻是現在的他跟這些年我把巴黎所認識的那個千羽野——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判若兩人?什麼意思?”
“你見過一個癡情的男生,在受到打擊後變成另外一種性格的嗎?”
變成另外一種性格?
我盯著她,試圖中從她的眼神裏找到答案。
“智薰……你說的是羽野?他到底經曆過什麼?他受過什麼打擊?!”
智薰默然,隻是轉過來一個冷豔的側臉。但這沉默更加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告訴我啊!我不想什麼事情都被瞞在鼓裏!!為什麼你認識朔月,還知道我以前是他的女朋友?而且羽野第一次見到朔月的時候就好像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你們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她歎了口氣,“我隻是發現以前那個癡情得可以為喜歡的人不顧一切的男生,現在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成一個即使凝視他的雙眼也看不到感情的花花公子。難道這就是挫折對一個人最大的毀滅和摧殘麼?還是有別的緣故……”
“你說什麼?”我茫然地搖頭,“你說的話我聽不太懂。”
“小笨蛋。你不需要懂,你隻需要被疼愛。”
“可是……”
她抬起我的下巴,手指輕柔撫過我緊張的嘴唇,“不要咬下嘴唇。”
“為,為什麼?”
她輕笑,邊轉身邊扔下一句——
“嗬,因為那樣意味著你在後悔。”
後悔?我後悔什麼?
才不過是怔了幾秒,智薰已經消失在了洗手間的門口。我趕緊跟著跑了出去,卻撞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我們走。”
那耳朵上閃耀著鑽石十字架少年霸道地拉過我的手,飛奔出了影院。
“喂!!久美你們……”身後傳來KIKI他們的喊聲,可羽野拉著我不顧一切地往前跑,根本就停不下來。想到就馬上行動,不顧後果,這本來就是千羽野一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