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苦苦找一輩子都沒有任何結果?
難道你真的已經把我們忘得一幹二淨了?!
“啪——!”手裏的碗摔碎在地板上。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我竭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我來吧。”智薰過來幫忙,兩個人推諉間,她不小心割到了手指,殷紅的血珠爭先恐後地往外湧。
“對不起對不起……”我抱歉地握住她的手指幫著止血,“家裏的創可貼放在哪裏了?我去拿。”
“不用,我說了不用!”她的臉色一片蒼白,卻還倔強地拒絕著。
“不要逞強了。創可貼放在哪裏?”
“嗬……”她咬了咬嘴唇,“不是逞強……”
“那是什麼?”
“……是害怕你對我好。”
好在KIKI幫著找來了創可貼。我剛幫智薰包好手指,突然想起了什麼:“咦,智薰你以前不是暈血的嗎?”
她淡淡地一笑,看了一眼我的外套口袋。
“原來你還記得我暈血,我以為你隻記得她怕黑呢。”
Two
怕黑?
我怔住。心底最敏[gǎn]脆弱的那根弦輕微地顫動著,而右手已經下意識地伸進外套口袋裏摸到了那個打火機。
三年來,我的每一件衣服外套裏都放著一個打火機。不為別的,就怕某天我真的遇到久美,要是突然停電了怎麼辦?如果不點亮打火機的話,花久美那個膽小鬼一定會害怕地大哭。
一定會哭的……那個最最怕黑的笨蛋……
“過來看八卦新聞啦!!”KIKI大叫,指著電視屏幕。電視上正在播放社會熱點新聞人物專訪,采訪對象是一個經曆很傳奇的女孩子,據說是被綁架了整整三年,上個星期才被警察解救出來。成功逃脫魔掌後的她一直都回避著媒體,直到現在被訪問還是戴著麵紗,非常地神秘。
“……那麼,嗬嗬,那個綁匪他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事情嗎?比如……”
“不,他對我很好,也不會逼我什麼。隻是要求我老實地陪著他。”
“他不曾傷害你?!!沒有打過你?!”
“沒有。他曾經要求我叫他老爺,但是我並沒有叫過,他也並不會當真。”
“你的意思是,綁匪他對你一直很友善?”
“是的,我們是朋友。”
女孩話音一落,節目現場的觀眾頓時驚呼,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朋友?!怎麼可能嘛?一個人把你綁架了三年,三年都不準你出門!你還當他是朋友?!!”KIKI拍著沙發不解地大叫,被智薰製止。
“安靜,聽她說完。”智薰的眼裏閃耀過一絲奇異而冷豔的光。而電視上的訪問還在繼續——
“朋友?我……我真是很驚訝,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綁架自己的人。難道你不恨他嗎?”
“不,不恨。”
“難道這三年的時間裏,你從沒有感覺過寂寞?整整三年,除了他你都見不到別人,也交不到任何朋友啊,你靠什麼來打發時間?”
“畫畫。”
“你喜歡畫畫?嗬嗬,不知道我有這個榮幸看一看你的作品嗎?”
主持人正要吩咐工作人員把女孩的畫拿上直播台,突然有人走過來跟她耳語了幾句。鏡頭上主持人的表情立刻發生戲劇性的變化,她馬上喜形於色地對坐在對麵的女孩說: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實在是大快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