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發生的事
情卻一個都記不住。導師布置的課業內容對於別人來說輕而易舉,我卻不得不
一遍又一遍的溫習。
這一天下午,為備戰考試我不得不快速地記下大疊的數據,趴到圖書館的
桌麵上昏昏的睡過去。我做夢夢到自己快要死了,我所有的朋友都冷冷地站在
一旁看著我,臉上沒有半點悲傷。
那瞬間的失落感比死還難受。
可我真的醒來時,隻看到結束完一天工作的滄冷溫柔地看著我,撫著我的
額發。
“怎麼趴在這裏就睡著了?會著涼的。”他笑得那麼好看。
“嗯,下次不會了。”我輕輕點頭,把桌上散亂的書收拾進通勤包包裏。
滄冷自然的接過我的包,拎在手裏走在我身旁。過校園馬路時,他體貼自然的
摟住我的肩膀。
在那場火災中,滄冷抱著我的雙臂被大麵積的灼傷。即使是火燒的疼痛,
他也沒有鬆開護在懷裏的我。當我在醫院裏蘇醒過來後,愧疚的羽野喜極而
泣,哭得像個孩子。可雙臂裹滿紗布的滄冷隻是靠在門邊安靜的笑。
他又自信保護我一定會沒事,也從不在我麵前流露出脆弱,可他最懂得心
疼我。
空氣澄澈幹淨,陽光清透溫柔。校園在冬天難得有這樣清爽的天氣,讓我
們體味溫柔。日子一麵浸滿陽光,閃耀著曆練獨特的金屬色,另一麵則在幻想的陰影裏鏽蝕黯然,滋滋生煙。
“Lene從幼稚園回來後一直在等你,不肯好好吃飯。”滄冷和我並排站在
街邊的斑馬線前燈指示燈。
我點點頭,想起Lene可愛的小臉蛋,忍不住嘴角盈滿笑意。他是我在孤兒
院收養的小女孩,出生日期剛好跟久美去世的日子一模一樣。
院長說,他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發現被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包袱
裏隻有一張寫著孩子名字和出生日期的粉色小卡片。
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呢。
院長疼惜地抱起這孩子,沒料到剛把這孩子擁到懷裏,這孩子就乖巧地綻
放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這笑容簡直比初春的花朵還要甜美動人,開的又久又美。隻要看到這笑
容,就覺得好溫暖好溫暖,仿佛一個冬天塵封的不快都隨著這個笑容煙消雲
散。
院長可心的笑了,將Lene抱進孤兒院。
Lene進孤兒院整整兩年的那天,我在孤兒院的大廳裏一眼認出了那個熟悉
到骨子裏的笑容。當時我攤開Lene的掌心,他的掌心中赫然刻著黃金線。
“久美?久美?”我抱緊她,淚如雨下,“是你嗎?”
“咯咯。”
這乖巧懂事的孩子輕輕的笑,笑容溫暖澄澈,讓人感動。
他伸出稚嫩的小手,擦掉了我臉頰上欣喜的淚。
在孤兒院找到Lene的前一天,我和滄冷才剛剛跟羽野在機場道別。羽野說他會繼續流浪,去世界各地看望那些玩偶的戀人們。找到Lene後我趕緊聯係羽野,想告訴他我找到久美了!他不用再去世界各地遍尋那些玩偶的戀人了!
——可惜羽野的手機不通,家人也沒有辦法聯係到他。他消失的全無音
訊,誰都找尋不到他的蹤跡。很小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跟我說過:千羽野這個
人的命注定是屬於蘇智夏的。
後來智夏去世了,羽野喜歡上了智夏的玩偶——久美。如今久美去世了,
他依然一心惦念著要替他完成心願。其實他隻要再多留一天,就不會再次跟久